半昏迷之際,池宴歲夢到了許多之前的事。
包括與謝澤淵從雪廟回來後的那次。
那夜,池宴歲睡得迷迷糊糊時,唇瓣覆上一道溫軟的氣息。
他猛地睜開眼,發現是謝澤淵爬上了他的床。
雪白的狐尾纏繞在他腰間,順著腰線緩慢褪/開衣衫。
池宴歲心髒急劇跳動,掙脫不了那個吻,便發狠地咬向他下唇。
豔紅的血珠順著飽滿的唇滴落,謝澤淵停下動作,輕/舔唇角,幽紫的瞳眸定定地看向眼前人。
那目光熾熱而危險,像是馬上要將他拆吃入腹。
池宴歲還是頭一回看見他這般模樣,有些緊張地往後退了退,“你、你下去。”
謝澤淵不但沒後退,還往前逼了逼,捉住他手腕,吻了好幾下,頭頂上,一對雪白的狐耳軟綿綿擺動。
“好師兄。”
他帶著池宴歲的手,沿著自己緊實的胸膛下/移,直到某個部位。
迎著對方無比震驚的眼神,謝澤淵撒嬌道:“摸摸我,好不好?”
同一時刻,門口響起了傅危川焦急的敲門聲,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池宴歲生怕被撞見這副場景,連忙推了推謝澤淵的胸膛。
可誰知臭狐狸平時看起來弱不禁風,摸/起來卻格外結實有力。
他推不動,隻好瞪向他,“謝澤淵!”
某狐狸笑容極其無辜,雪白的狐尾乖巧地晃動,“在呢,師兄。”
池宴歲咬緊下唇:“起開,我要去開門了。”
謝澤淵收起笑容,語調幽森,“師兄要去見他麼?”
池宴歲被他看得莫名有些心虛,“不然呢?”
“難不成你還想讓他待會推門進來,看見我們倆大半夜在床上這幅模樣?”
某狐狸點頭,“對啊。”
池宴歲:?!
謝澤淵輕輕笑了聲,“你又不愛傅危川,為何要怕他看見我和你在床上?”
“還是說,你真想嫁給他?”
池宴歲:“我沒有!”
“那師兄嫁給我吧。”
謝澤淵俯下身來,輕吻他的手,以一種近癡迷的眼神望向他,
“我娶師兄,好不好?”
“……”
那一夜後麵的事實在過於混亂,以至於回憶起來腦海深處都蔓延起痛覺。
聽到嘩嘩的流水聲,池宴歲猛地睜開眼。
眼下,是一處陌生的露天溫泉,熱氣騰騰,熏得人皮膚漫起紅暈。
四處是密林,旁邊似乎設下了道結界,邊緣的景象都有些模糊不清。
池宴歲眨巴著眼睛,腦袋還有些昏沉時,後方忽地響起道悅耳聲線,“夫君醒了?”
聽到這聲音,池宴歲偏頭看來。
謝澤淵就在身後,懶倦地眯起桃花眸看向他。
他後背緊貼著臭狐狸胸膛,水珠沿著緊致的肌膚滾落,滑入腰線。
等等——
他和臭狐狸怎麼都沒穿衣物啊!!!
池宴歲咬緊牙關,“謝澤淵你……”
說一半就停下來了。
焯。
他說話的聲音怎麼都帶著哭腔!!!
“夫君……”
謝澤淵肩膀和手臂上全都是咬痕和抓印,臉上帶著饜足的笑意,“你昨晚哭得真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