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媛最近很不安。
上一次誌在必得的陰謀因為老爺子的無動於衷沒有起到任何作用,不想放棄下又花大錢買通記者和大量水軍將一切發酵,想讓鄭家厭惡薑家,卻沒想到謠言一發不可收拾影響到鄭硯之的公司,想收手都來不及。
如今一切徹底過去,鄭家一切平靜,鄭伯山別說怪罪那姐倆了,甚至還派人給薑愛歌送去一些禮物作為安撫,方媛看不懂他的舉動,卻也知道幾個月來的籌謀終究付之東水,今天她又收到鄭硯之的消息,要和她談談。
這還是回國後他第一次主動約自己,若是以前一定欣喜若狂,可現在……
包廂裏,鄭硯之早就到了。
“硯之哥哥~”
鄭硯之神色平靜,還親自替她斟了一杯茶水,像是沒有生氣。
方媛在他的身邊坐下,暗暗慶幸事情沒她想的那麼嚴重,說不定他什麼都不知道,也說不定約自己是因為前麵的事終於厭煩了薑悅夏,所以找她聊天解悶,要是這樣可就太好了。
她光想想嘴角的笑意就已經壓不住,神態放鬆,時不時故意往一旁蹭。
鄭硯之不動聲色地瞥了她一眼,看懂她的意思,移了移座椅,主動拉開距離。
在對方疑惑的注視下,緩緩開口。
“從小到大我最感謝的人就是你。”鄭硯之邊說邊拿出一瓶酒,倒滿杯子,“這第一杯敬你曾經對我的保護。”
說完一飲而盡,縱使他酒量很好,這一口下去也是燒到眉頭緊皺。
“硯之哥哥……”
方媛想阻止被他攔下,再次倒滿一杯,開口道:“第二杯敬你教會我遇事要勇敢無畏。”
說完又是一口悶盡。
“別喝了。”
又一杯舉起:“第三杯敬你對我的情意。”
三杯下肚,鄭硯之嗓子腸胃都燒得慌,卻不及心中的失望來的難受。
“你這是幹什麼?”
方媛倒了一杯白開水遞到他的麵前,卻被推開,看著他逐漸冰冷的眼眸,心下泛寒,眼神閃躲,出口的話裏都帶著顫抖。
“你……是不是聽別人瞎說,誤會了什麼?”
“是不是瞎說你心裏清楚。”
“我清楚什麼?就憑她薑愛歌胡言亂語兩句就都成我的陰謀了?說不定是她自己想跟著老爺子抹不開臉,才給自己下藥事後又來到我身上了。”
“你怎麼愛歌是被下藥?”
所有人都以為她是裝醉的。
“我……”
鄭硯之無心去抓她口中的漏洞,他既來到這就說明已經拿到所有證據,隻是想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聽她最後一次解釋。
方媛卻還想再掙紮一下,狡辯道:“你就沒覺得薑家那姐倆對鄭家是早有企圖嗎?一個霸占著你,一個攀附你爸,她們……她們這是想著法的要用身子換——”
“閉嘴!”
鄭硯之動了怒,將手中的酒瓶摔在地上,碎成一片,白酒四濺。
他不能容忍任何人侮辱薑悅夏,誰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