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事情她都要逼著學會自己扛。
短暫的沉默後,顧宴辰看了她一眼,眼底流露著幾分她看不懂的情緒。
隻聽見他淡淡地丟下“隨你”兩個字,就上了樓去。
許初煙暗暗鬆了一口氣,擦幹淨臉上的眼淚,三兩下吃完了早餐走出門口,往最近的公交站小跑去。
這裏是別墅區,過去最近的公交站要步行15分鍾。
雖然聽說大學很自由,不像高中生活這麼嚴肅古板,但她不想第一天上學就遲到。
她要給輔導員留下一個好印象,對之後的各類評優、評獎學金或許很有益處。
二樓書房的落地窗前。
顧宴辰居高臨下站著,眼簾微低,鼻梁高挺,薄唇微抿,每一處輪廓線條看似溫和又蘊藏著鋒利的寒意。
他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支還未點燃的香煙,視線精準地落在窗外越跑越遠的嬌小背影上。
想到這幾天小東西對他冷淡的態度,神情不屑地冷嗤了一聲,
看著軟軟小小的一隻。
脾氣還不小。
不就是那天晚上他忘了克製一下,弄得狠了點,讓她錯過了開學報到麼。
虧他今天特意推了所有事情,準備親自送她去學校。
她既然不領情。
那就算了。
顧宴辰想到自己那天晚上的失控,眉頭微皺。
也許是自己的生理第一次產生欲望反應。
才導致的。
應該與她無關。
......
許初煙緊趕慢趕到達輔導員辦公室報到時,還是不可避免地遲到了半小時。
她算準了步行到公交站的時間,但是卻忘了將等公交車的時間算進去。
辦公室非常寬敞,聚集了整個學院的輔導員,兜兜轉轉,許初煙才找到了她們班的輔導員。
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名字叫趙金平。
額頭和眉宇之間有幾道明顯的褶皺,仿佛怎麼也撫不平,那雙渾濁的眼睛裏還摻雜著不少紅血絲。
許初煙有禮貌地跟他打了個招呼,
“趙老師,您好,我是今年的特招新生,我叫許初煙。”
趙金平正靠坐在辦公椅上,帶著藍牙耳機,抱著手機在刷美女跳舞的直播,臉上時不時地浮現出愉悅的笑容。
正看得起勁,突然被其他聲音打斷,他心情有些不耐煩地看過去。
但在看到許初煙臉蛋的第一眼,眼裏閃過了一絲驚豔。
隨即將手機黑屏,態度語氣變得柔和了起來,
”哦,許同學是吧,聽說你身體不舒服請假了幾天,所以才推遲報到,現在沒事了吧?”
許初煙想到自己的不舒服的地方,耳根微紅,雙腿不自覺地並攏了起來,
“沒事了,謝謝趙老師關心。”
趙金平並沒有特意為難許初煙,讓她補齊了入學資料,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就放她走了。
在許初煙走出辦公室後,趙金平慢悠悠地拿起剛剛填完的這份基本資料。
父母不祥。
很多信息都保密。
不過看她今天的裝扮,就一件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外加一雙白布鞋。
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看來家庭背景一般。
學院現在對特招人才比較重視,有可能連高額的學費也免了,這才給了她混進來的機會。
不過,就是這樣無權無勢沒背景的女學生,拿捏起來才更容易。
唯一讓他覺得可惜的是,
看她走路的姿勢,應該不是處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