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陳威有些頭皮發麻了。
朱瞳查出了臨江寺如此大案,特別是殘民之事如此之多。
此等惡性案件,等皇帝知道了,非但不會責罰朱瞳的出格行為,反倒會對齊王阻礙朱瞳的查案的行為龍顏大怒。
而他這個背鍋的,官職保不住就算了,搞不好還有殺身之禍。
朱瞳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他瞥了一眼癱軟在地的王海,冷聲下令道:“來人,給我把王海押上來!”
此言一出,現場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眾人都感到莫名其妙,不明白為何朱瞳在查出臨江寺如此重大的案件之後,竟然將矛頭轉向了王海。
王海此時已是狼狽不堪,被折磨得如一坨爛泥,他被人像拖死狗一般拖到朱瞳麵前,勉強抬起頭,眼中滿是驚恐與不解。
朱瞳瞪著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王海,你可知罪?”
王海顫聲道:“大……大人,小人知錯了,小人知錯了!”
“知錯?”朱瞳冷笑一聲,“你阻撓官府查案,罪大惡極!來人,把他給我斬了!”
此言一出,現場一片嘩然。
陳威更是忍不住站了出來,指著朱瞳怒道:“朱瞳,你怎能如此!剛才你已經對王海用過刑了,現在又要殺他,這豈不是草菅人命!”
朱瞳瞥了他一眼,不屑道:“陳百戶,你這是什麼話?本官辦案,自有本官的規矩。王海阻撓查案,死有餘辜!怎麼,莫非你想包庇他?”
“對了,陳威也多次阻撓本官辦案,也把他給押下一同斬了!”
陳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朱瞳。直到那些捕快一擁而上,將他同樣捆綁起來,並粗魯地按跪在地上,他才如夢初醒,確認朱瞳真的要殺他。
“朱瞳,你瘋了!”陳威怒吼道,“我是齊王的護衛隊長,你無權殺我!”
朱瞳冷笑一聲:“無權?你三番四次阻撓我辦案,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他心中惱怒不已。
這個陳威,仗著是齊王的人,一直對他橫加幹涉。
朱瞳可不是個記仇的人,但他絕對是個會報仇的人。
“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
我從小就跟在齊王殿下身邊,是他最寵幸的人。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毫毛,齊王殿下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王海臉色慘白,驚恐地瞪著朱瞳,嘴裏不停地念叨著,仿佛在垂死掙紮。
“朱瞳你敢?!!”陳威則表現得更為硬氣,瞪大眼睛,怒視著朱瞳,仿佛想用眼神將對方撕成碎片。
朱瞳冷冷道:“告訴你,我忍你很久了,現在證據確鑿,你說我敢不敢?!”
“齊王殿下!救命啊!朱瞳要殺你最信任的護衛啊!快救救我啊!!!”
真的確認朱瞳要殺他之後,陳威這下子徹底慌了,突然朝著朱博雅間的方向歇斯底裏地大喊起來,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現場的氣氛頓時緊張到了極點。
眾人都屏住了呼吸,看著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
信永和信念兩人也是麵色慘白,他們雖然知道自己死定了,但沒想到朱瞳竟然會如此大膽,敢對齊王的人下手。
紛紛豎起耳朵,瞪大眼睛看接下來事情的發展情況。
有吃瓜經驗的人都清楚,吃瓜的誘惑。
一些吃瓜群眾,甚至自己身處倒黴狀況,同樣會不忘吃一些同樣身處倒黴狀況人的瓜。
而一直躲在雅間的齊王朱博,此時也忍不住走了出來。
他麵色陰沉,目光如刀般盯著朱瞳。
“朱瞳,你好大的膽子!”朱博冷聲道,“竟敢擅自殺本王的人!”
朱瞳卻不以為意地笑道:“這位兄弟,此言差矣。本官是在執行公務,何來擅殺之說?”
朱博本以為自己親自出麵斥責,能夠在氣勢上壓製住朱瞳,然而結果卻出乎意料。
他非但沒有成功壓製住對方,反而遭到了朱瞳的一頓懟。
“大膽朱瞳!見到齊王不僅不行大禮,還敢口出狂言!”
“齊王救救末將我,回去之後末將必定上奏朝廷,治他個藐視皇家大不敬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