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陽的話讓曹冰的臉越來越黑。
“別胡說，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可是新晉的玉雕大師，雖然風流了一點，可藝術家風流有什麼錯？看到不同的女人才有靈感！
問題是，這些事情都不能端上台麵，作為大師，他可不想身敗名裂。
“人不認識不要緊，這塊玉牌掛件你應該認識吧，曹老師好手筆，後麵這一大段微雕的詩經我仔細看了，有點水平，這塊玉牌就花了我3萬。”
曹冰臉上肌肉微微抽搐，努力緊繃著，這微雕的牌子眼下還有現貨，標價30萬。
雖然實際成交價格都可以談，但是3萬塊就給出了，那個女人技術是不錯，就是真不識貨！
但想來對方和自己也有了好幾次露水情緣，下次來京城還想找她，曹冰心裏就說服了自己。
石頭畢竟不能當飯吃，別人在京城生活壓力也挺大，自己沒付現金，石頭又是老家的，等於就是白嫖，付出了點勞動而已，她急於變成現金也可以理解。
“不比了！我認輸，你想怎麼樣？”孫旭沒想到靠人介紹才能進去辦會員的高檔會所，這薛陽竟然也知道。
他為了拉攏曹冰，原本就會安排這些場合，曾經跑去島國辦展，還特意找了藝伎陪酒暖床，來到京城當然也不例外。
沒想到什麼都算到了，唯獨漏算了這一點。
雖然一個大師隻會送出一兩件，但是小姐們這麼多年，手裏好東西多了，各個行業的都有。
孫旭相信薛陽挑東西的眼光，小姐們當然也會收到糊弄人的垃圾貨，但這一批裏一件都沒有，甚至普貨都見不到，全是精品，說明薛陽一件一件挑選過了。
“認輸？哎呀，要是把曹大師的微雕從三十萬打到三萬塊，那確實問題大了，不過既然認輸，總要有點表示嘛。”
薛陽知道，自己淘到這批貨，其實已經賺了，不過沒人嫌自己賺的更多。
“白送你50萬的貨是不可能的，你這樣我就報警！看警察怎麼說！”
孫旭也著急了，這種口頭協議，到底算不算數，他也不知道，但薛陽有錄音，讓他有些心虛。
“孫老板，這種事情呢，可大可小，不用管警察怎麼說，你看我整個事件都有些照片啊、錄音作為證據，整理出來，搞一篇新聞報道，你覺得會不會很精彩？也許，大師有血有肉的親民形象就立起來了，走到哪裏都要找好姑娘相忘於江湖，真是風流才子。”
薛陽的話讓孫旭跳了起來，“你瘋了？這事要曝光，對大家都不好！你以為你師父就沒有去過那種地方？”
“怎麼，你知道啊？你也就知道大師都差不多一個德性而已，又沒什麼證據。”
在小姐那裏，瓷器什麼的比較少，大多是首飾。
但薛陽並不在意有沒有師父呂大師的東西。
呂漢棠真要出了事，被人曝光了，名聲不好用了，自己也是第一時間和他切割幹淨。
大家都是利益團夥，因利而聚，因利而散。
這一點或許顧敏鋒這樣的‘老實人’還看不太清楚，但是薛陽知道，呂漢棠心裏門清。
“這樣，我給你和你的小女朋友每人都送兩個小件，這樣行了吧。”
“可以，不過我還要提個條件。”薛陽突然伸出手，指向了最高處，目光所及，是那個巨大又顯眼的玉雕觀音。
孫旭臉色一片慘白，“不行，絕對不行！你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