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寧靜的小鎮上，警察協助司法處理一件糾紛案件時，我結識了司法所的一位工作人員，他就是牛連發。牛連發是少數民族，好像是彝族人。後來，我們成了好朋友，我也因此得知了他的前因後果。
牛連發曾是一名小學代課教師，經過考試，他被錄取，進入了鄉司法所工作。他是一個充滿故事的人。在他教書時，他認識了一個小姑娘。這個小姑娘名叫字定美，是一個彝族女孩，她家裏很窮，讀不起書，隻能在山上放牛。她經常站在學校教室的窗外聽裏麵老師講課，她的這個舉動引起了牛連發的注意。牛連發逐漸開始關心起這個小女孩，經常會買些吃的給她，有時也會給她一些零花錢。牛連發家離學校比較遠，除了星期天回家，其它時間他都住在學校裏。
有一天夜裏，這個小女孩偷偷地來找牛連發。也許是他們事先約好的，也許是女孩為了報答他，自願為他獻出青春。然而，這個女孩當時還不到十五歲，是一個未成年人。也許是少數民族的女孩成熟得早，或許她們本身就幼稚單純或糊塗，又或許是出自一種動物式的需要。這個小山村的人結婚都比較早，幾乎沒有一個年輕人到法定年齡結婚的，不少未成年人早已結婚成家，也許是貧困的原因，讓她們早早地挑起了家庭的重擔。
可是，這個叫字定美的小女孩才十五歲不到，就懵懂無知地把自己少女最珍貴的東西給了牛連發。牛連發當時也隻有二十出頭，控製不了自己的青春勃發，幫她鬆衣解扣，抱她上床，她很順從，他把她壓在自己的身下，行使了他的暴力行動。這個牛連發，無恥地從他口中說出，他說她是送貨上門的，是她主動願意的。如果追究法律責任，這會被定罪誘奸少女，無論她是自願還是其他原因。牛連發畢竟是個老師，對這些要比一般人懂得多了。雖然他在身體上得到了滿足，可是他的心裏卻開始害怕了。人往往就是因一時衝動而控製不了自己，釀成後患。
然而，牛連發的運氣卻比別人好很多。這個小女孩雖然年齡不大，但似乎很懂事，她對牛連發非常忠誠，始終沒有暴露他和她的關係。直到有一天，她的肚子大了起來，引起了她父母的懷疑，她都沒有說出自己的原因。牛連發知道這個情況後，也嚇得要死，他偷偷地帶著她去了醫院，把胎打掉。牛連發安排她在旅社裏住了幾天，讓她休息療養一下，使她的身體恢複正常，這才讓她回家。
父母以為她失蹤了，正在家裏急得團團轉的時候，她回來了。她突然搞失蹤，回家後她該如何向她父母解釋呢？牛連發幫她編了一套騙她父母的謊言，說她自己從山坡上跌倒，滑進了一個陡峭的山崖下，昏迷過去了，直到有人把她救起，後來才蘇醒過來，一晃就幾天過去了。這些說辭，讓她老實巴交的農村父母居然也相信了。
她就這麼和牛連發暗渡陳倉，偷偷摸摸地在一起好幾年。但是，一個沒有文化的鄉間女人，牛連發是不可能娶她的。她隻是成了他出自一種生理需要的使用品，供他使用著。她心甘情願地充當這個角色，在這個角色裏，她得到了滋潤和滿足，她感到很幸福。就這麼簡單，簡單的需要，就讓她出賣了自己的身體。她很知足，就知足於牛連發的生理上的給予。她從來沒有幻想過自己能成為牛連發的妻子，她隻滿足於成為牛連發永遠的小情人。
牛連發撿了這個大便宜，沾沾自喜，常常作為自己的驕傲和榮幸，在朋友間，用以炫耀自己，以示自己了不起。內心裏卻沒有一點愧疚，連一點羞恥之心都沒有。這些從改革開放大門裏鑽進來的蚊子蒼蠅，總是無情地破壞著這一美好的製度，讓改革的成果遭到汙染。牛連發盡管是我的朋友，盡管他對我無話不說，但是他的個人行徑和低級的人品，讓我感到失望。
他從一名人民教師轉變為地方公務員，從學校教書育人到司法調解糾紛，表麵上道貌岸人，實際上滿肚子男盜女娼。交了這樣的朋友，也是叫人痛苦的一件事情，因為你沒有辦法勸說他，他已無法改變自己養成了這樣的惡習。他已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一旦東窗事發，他的秘密泄漏，麵臨的將是繩之以法。這是一個典型的知法犯法、執法犯法的例子，卻在人世間不斷地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