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用毛巾為院長擦淨手和臉,出去和大家敷衍一番,然後坐在旁邊等她醒來。
半夜月朗星稀的時候,野乃宇睜開了眼睛。
她慢慢坐起身,神情從迷茫到落寞,再到平靜,看得出來在迅速整理心境。
林飛起來低頭說:“抱歉,前輩。我不應該……”
“謝謝你。”野乃宇微笑著說,打斷了林飛的道歉。
“卡卡西,謝謝你讓我看到了過去。雖然我還要自己核實一番,才能確認真相。你的劍術真是很神奇,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作用。”
林飛默默點頭,給她遞上一杯清水。
野乃宇接過喝了,對他說:“可以陪我出去走走麼?”
“當然。”
於是兩人就在院子裏沉默地散步,後來走出後院,繞著孤兒院轉了兩圈,再然後就在村裏的街道上漫步,不知不覺走到了旗木祖宅。
林飛不知出於什麼心理,鬼使神差地打開門走了進去,野乃宇安靜地跟著他來到內堂。
林飛再次拔出銀牙,施展幻華仙劍·雪蓮反照。
卡卡西孤寂的身影開始出現,隻在兩邊穿梭,很少在此停留,仿佛要避開這處不祥的角落。
隨著那銀發少年退回小男孩,終於出現一個健壯的銀發男子,側臥在血泊之中。
時間繼續倒退,旗木朔茂還在那個地方,不過是頹廢地枯坐著。
那個半身綁著繃帶的身影出現,在與他交談。
“你確實應該擔心他,不過更應該擔心他被你牽連,被同伴唾棄為敗類之子。相比之下,作為一個喪父的孤兒,卡卡西反而會獲得同情。”
說完這話,團藏就閃身離開了。而旗木朔茂抬頭凝望著天花板,許久後,他終於拔出了身邊的短刀。
幻影化作雪蓮消散,林飛也收劍,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看來這就是壓倒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野乃宇輕柔的聲音響起:“你似乎並不驚訝。”
“確實早有所料,所以我才希望你不要為團藏做事。那人心眼太壞。”
“可是他總是木葉地底下的根,在暗處支撐著村子。”
“村子的根?他可不配。孤兒院的孩子,每一個留戀這裏,懷抱忍者夢想的後輩,那才是村子真正的根。團藏的根部,頂多算是一塊爛根。”
野乃宇轉過臉,露出古怪的表情:“所以,你給我分享這些,是要拉著我一起對付根部嗎?四代目決定要對團藏下手了?”
林飛聳聳肩說:“暫時沒有,不過遲早會的。因為團藏已經對師娘出手過,用的還是借刀殺人的伎倆,隻是被我們化解了。”
”所以呢?”
“對於現在的老師和我來說,要殺團藏並不難,難的是坐實罪證,讓大家認可。所以我想和前輩合作。”
“老實說我也是臨時起意,甚至在今晚以前,我對前輩還有些戒備。抱歉,畢竟您也算根部的編外人員。”
野乃宇噗嗤一笑:“你這麼說也沒錯。”
看得出院長的心境灑脫了不少。她伸出右手說:“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
林飛伸手和她相握:“合作愉快。”
寂靜的深夜,清冷的老宅裏,氣氛有些微妙。
野乃宇鬆開手,林飛一路送她回到孤兒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