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夜幕降臨,白若晴與段鈺清相對而坐於山洞中。
白若晴雙手抱膝,頭枕於腿上,凝視著洞外的漆黑,若有所思地說:
“你認為,那些人會不會因找不到你的蹤跡而返回此地?”
“封思齊乃暗影門宗主,向來言出必行。
不過依當前狀況來看,他或許已有所猜測。
畢竟在這深山之中,你一弱女子,身上帶有血跡,自然是被懷疑的對象。
恐怕日後會有無窮禍患。
因此,明日我們仍需卯時出發。”
段鈺清靠牆而坐,閉著雙眼,緩緩說道。
“好,那我們明日提早出發。
隻是,你的身體恢複得如何?看起來你還很虛弱!”
白若晴擔憂地看著對麵清冷的男人。
段鈺清低頭看著眼前目光清澈的白若晴,微微一笑,輕聲說道:
“目前已無大礙。
若非白姑娘出手相救,恐怕我早已性命難保!”
白若晴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想到自己此前的工作是給動物治病,竟還救了一位美男子,
還好自己帶的藥效強勁,否則還真不知能否救活他。
想到此處,白若晴不禁笑出了聲。
段鈺清見對麵的女子如此天真模樣,嘴角也微微上揚。
“嗯,你身上的傷口需要換藥處理。
你先躺下,我來幫你換藥,否則傷口可能會發炎。”
白若晴說完,便從背包中翻出醫藥包,準備給段鈺清換藥。
段鈺清沒有說話,挪動身體,緩緩躺下。
他深知,要想報仇並保護白若晴的安全,必須讓身體恢複。
白若晴拆下之前的繃帶,揭開紗布觀察傷口,發現傷口已經有結痂的跡象。
她用酒精消毒後,撒上雲南白藥粉,再用醫用紗布包裹好,最後用繃帶將腹部整個一圈纏繞好。
白若晴完成這些後,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說道:
“你目前的狀況還算穩定,但要防止傷口發炎引發其他症狀。
我這裏有消炎藥,先吃點預防一下。”
接著,她拿出背包裏僅存的兩瓶水,自己喝了一些,又看了看最後一塊麵包,
思考片刻後,決定將整塊麵包都給段鈺清吃。
畢竟他現在需要恢複體力,否則沒有力氣逃跑,萬一拖累自己怎麼辦。
自己還不想死……
“諾!你吃吧,吃完把這個消炎藥吃了”
段鈺清看著白若晴遞來的麵包和水,搖頭道:“白姑娘,還是你吃吧,我自幼習武,有內力,不吃也無妨。”
“不用推讓!”白若晴堅持道,“讓你吃你就吃,不要囉嗦。別整這些沒用的”
段鈺清聽著她奇怪的言語,不再推辭,接過麵包吃下後,就著水將消炎藥服下。
見他吃完,白若晴轉身拿出一包薯片,哼著小曲吃了起來。
麵包隻剩下一塊了,可自己的零食還有一堆。
病人不能吃零食,這應該不算欺負段鈺清吧?
白若晴暗自竊喜,這小表情落入段鈺清眼中。
段鈺清覺得有些好笑,但並未表露。
很快,白若晴去小河邊洗了手,準備休息。
回來時,發現段鈺清已睡著,額頭有細微汗珠,她上前摸了摸他的額頭,確認沒有發燒後,便幫他蓋上衣服,自己也靠在牆邊閉上了眼睛。
白若晴睡著後做了個夢,夢裏的封思齊身著紅袍,眼睛直死死地盯著她,質問她為何要欺騙自己,接著就被封思齊掐斷了脖子,沒了氣息。
天剛有點蒙蒙亮,白若晴就被驚醒了,她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人後,鬆了口氣,嘴裏嘟囔著:“這個討厭的男人,連做夢都要殺我,看來我得趕緊找到回去的辦法!可要怎麼回去呢?難道得找到進山的入口?還是說要找到那個推我的人?”
白若晴靠在牆邊認真思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