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該歇息了,今宵一刻值千金。”
此時我正在詩涵公主閨房,居然被老劉他們算計了。
時間回到昨天三月十五日,那天正好沒空,或者說每天都很閑,隻是不想來而已。
當時我正躺帳篷擺爛,剛吃過午飯就不太想動,一隻信鴿飛來,大概是給她們的我就沒管。
“相公,你的信,太子寄過來的。”
蓮蓮把信給我送過來,我打開看了一下。
“這麼多天了,該辦的都辦完了吧,你啥時候抽空來一趟?你小子是不是又搞忘了。”
提筆回信:
“你不提醒還真忘了,今天不想動,明天早上來吧,也可能是中午或下午。”
時間來到今天下午,我去了一趟朝廷那邊,讓人去通知一聲三太子,我就在涼亭等他。
剛才隨便看了一下外城的情況,今天過節嗎?怎麼感覺挺熱鬧的,好像在準備辦酒席,是哪家有人過壽嗎。
坐了一會,老劉風塵仆仆的趕來,也不顧形象什麼的,不過看樣子好像是精心打扮了一番。
“你可算來了,快,快跟我去個地方。”
“不急,話說你過壽啊,今天穿這麼正式,我看外麵在擺席。”
老劉趕忙來攙扶我:“不是,我妹今天成婚,你來的正好,正愁找個伴郎,快跟我去沐浴,我讓人給你備衣服。”
“也就是說以後就不用纏著我了,我早就說你妹該嫁了吧,走走走,我跟你去換衣服,是哪國的太子?”
老劉:“時間挺趕的,快去洗澡換衣服吧,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跟著老劉一路橫衝直撞,他領著我進了一間澡堂,露天澡堂,好像是溫泉,以前都沒泡過。
老劉:“你快洗,我讓人去拿衣服過來。”
“你要看著我洗嗎?”
老劉:“咱倆誰跟誰,哎~你快洗吧。”
脫了鞋和襪子直接跳進澡池裏麵,水溫挺高的,老劉就在那裏看著我笑,他妹結婚他心裏高興吧。
過了一會有人送來一件紅色禮服,怎麼看起來有點像新郎穿的,不過並沒有想那麼多,這伴郎早點當完早點回去了。
穿好衣服,老劉讓奴婢把我原本那一套衣服疊好,一會兒送還給我。
他領著我又穿過幾條巷子,來到了一處類似於廣場的地方,這裏被布置的格外喜慶,一條紅毯從廣場中央一座布置成婚房的豪宅鋪出。
兩邊站滿了穿著正式的文武大臣,不少空地上都被安排擺了煙花,按高矮順序擺成一個桃心,四周警戒巡邏的人更是數不勝數。
畢竟是公主結婚,這點排場還是該有的。
來到紅毯邊,那些文武大臣的目光都鎖向這邊,好像都盯著我。
“老劉,新郎官在哪?”
老劉:“你在這兒等會兒,應該快來了。”
老劉溜到了一邊去,也不知道他在那裏笑什麼,一個勁兒的樂。
說實話,被這麼多人盯著有一點想離開,特別是他們滿臉堆笑的往這邊看。
正當我發呆時,好似有人挽住了我,扭頭看去,旁邊的人一身紅色婚衣,頭上蓋了一個紅蓋頭,帶她來的丫鬟們也打扮的很喜慶,默默退到一邊去了。
我懵了,然後就被稀裏糊塗的牽引著走進了豪宅之中,見到了其他兩位太子以及龍椅上的人,於是稀裏糊塗的拜堂成了親。
時間回到現在,外麵還在放煙花,我原本那套衣服放在床頭櫃上,此時我身著新郎裝坐在床邊淩亂。
想開口說點什麼,好像什麼都說不出來,被算計了,該找老劉算賬嗎,這婚都結了,好歹他算得上是我堂哥了。
“夫君,夜深了,我為你褪去衣裳,今夜過後,明早就能準備起程往返,嫁妝已經備好,以後我便是夫君的人。”
大概明白生無可戀這個詞的意思了,任由她纏綿吧,我生無可戀的躺在那裏。
半夜,詩涵半趴在我身上:“夫君可是有何不悅,今夜且算我們良辰,不要多想行樂吧。”
後半夜,“夫君,你可是覺得我配不上你。”
我生無可戀的歎息一聲:“沒,我倒是更覺得我配不上你,唉~明日回去,我該跟家裏人怎麼說呢,被你哥給蒙了,當什麼伴郎。”
詩涵:“此事夫君不必多慮,平日裏我己與幾位夫人談好,若是讓夫君覺得為難了,我…。”
“唉~睡都睡了,明天我要是不帶你回去,估計老劉也不會認賬,你且躺下,我自己來吧…唉~。”
雖然不是很情願,就算是今晚我沒做什麼,已經同進了一間房,明天我走時不把詩涵帶上估計是走不脫了,老劉不得跟我急眼。
快要到四月份了,天亮的比冬天要早一點,還是有點起霧,一晚上沒睡,去把衣服換好,將霧鬼放出來隨時準備離開。
黑霧擴散出去,外麵好像有人在搬東西,一箱一箱還挺多,全都堆放在一塊,吃的這些也有,還有不少補品什麼的。
詩涵換了身行頭,穿著粉色長服,應該是蓮蓮她們說的吧我喜歡粉色。
其實不然,我隻是覺得粉色的裙子跟蓮蓮很配,其他人應該有更適合的。
“夫君,你覺得好看嗎?”詩涵在我眼前轉個圈。
“你穿啥都好看。”
我能說不好看嗎,這爛攤子我怎麼收場…
我跟老劉心比心,老劉跟我玩腦筋,等下次找個機會給他使點絆子。
東西好像都齊了,已經沒人在往院子裏麵搬東西,全部運用回去估計家裏是裝不下了,分點給村裏人吧。
詩涵也差不多收拾好了自己要帶走的東西。
“回去了,今天晚上你可能要睡個懶覺,現在是早上,溫度有點低,你找條圍巾遮一下脖子,把臉也遮一下吧。”
詩涵:“好。”
帶上院子裏的東西我們開始返程,東西有點多,用了些時間。
回到院子時天己蒙蒙亮,把黃金白銀移去後院密室,吃的東西移去臥室,多出來不少。
聽到動靜,蓮蓮她們知道是我回來了,穿好衣服出來迎接。
詩涵打量著四周環境,見到了一直在互相來信的對方,她們都有些不好意思的打了招呼。
“這些是多出來的,蓮蓮一會你去叫龍晨轉告一聲副村長,讓他駕一輛馬車來院子裏拿東西,一輛馬車應該是不夠,村裏的馬車都架上吧,讓桑程他們自己統計分配,我去帳篷睡一會兒。”
詩涵:“我…我也去,我也困了。”
…四月二十…
今天天氣很好,詩涵來這裏已經一個月了,差不多熟悉了這邊。
村裏人對於她還是挺尊敬的,畢竟是一國公主,。
最近一個月也沒什麼麻煩事,此時我正躺在帳篷擺爛,原本是該這樣。
中午剛吃過,一輛馬車匆忙的往村子裏麵趕來,駕馬車的正是天誠,看表情有些驚慌,應該是有急事。
我離開帳篷去門口下坡路等著。
“籲~。”天誠拉住馬兒翻身跳下,邊往這邊跑邊喊:“阿郎哥,我爹他…我爹他…。”
他跑得匆忙差點摔倒,我趕緊扶任他:“慢點,出什麼事兒了?”
天誠:“阿郎哥你快隨我去吧,我怕再晚點我爹就不行了!”
事情看來很緊急,“你去馬車坐好,很快就回去。”
天誠知道我本事,又趕緊回馬車上坐著。
一秒到夥計家巷子口,天誠跳下馬車趕緊領我進去。
院裏圍了很多人,應該是附近的街坊鄰居。
“快讓讓,阿郎哥來了!”
人群自發讓出路,嫂子聽到聲音趕緊出來迎接。
她剛要說什麼我就打斷了,“我知道什麼情況,拿個小碗來,帶我去看看老徐現在情況。”
嫂子去拿碗,順便衝裏屋喊道:“小芳你快來幫忙燒水。”
天誠領著我進了裏屋,夥計躺在床上虛弱的咳嗽著,好似隨時都要咽氣。
“情況很嚴重,我隻能暫時讓你爹感覺不到痛苦,後事這些至少能交代完,我沒那麼大神通,不可能讓一個年邁將死之人活過來。”
放出蠍子在夥計手指上蟄了一下,夥計慢慢的也不咳也不喘了,隻是還是很虛弱。
“道長你來了。”
天誠:“爹,你感覺怎麼樣?!”
夥計:“剛才說的我都聽到了,我恐怕是要不行了吧,天誠,以後你照顧好你娘,存折你娘知道在哪,地契房契這些都在,咳咳,以後…你當家了。道長,我這一輩子啊…能夠遇到,你是上輩子修了福分吧,你對我們家的恩情這輩子是報不了了,若是有來世,我願給你當牛做馬。”
“道長,碗拿過來了!”花鈴嫂子打斷了夥計繼續開口。
我接過碗讓蠍子吐了點綠汁,把碗遞給花鈴嫂子,嫂子接過碗急忙要往廚房去。
“花鈴啊…。”夥計叫住了她。
嫂子停下動作轉過身,臉上表情是說不出的苦楚。
“你為這個家操勞了大半輩子,這幾年也辛苦你了,我快不行了,以後…兒子當家吧,你也該享享福了…道長,日後家中有事還需你幫襯啊,謝謝你讓我把後事交代了…能無痛的去…真好啊…。”
夥計緩緩閉上了眼,輕鬆的表情變得平常。
“當家的!”
“爹!”
嫂子手中的碗摔落,她和天誠一起撲到床邊痛哭起來。
我轉身走到門口,回頭看了夥計最後一眼離開了屋子。
院子裏,所有親戚朋友都低頭默哀,弟媳也聽到了聲音,慌慌張張的往屋裏跑去。
…
晚上,夥計安靜的躺在客廳棺材,下午所有親朋好友都瞻望過了遺容,此時棺材已經蓋上,屋裏坐滿了街坊鄰居。
後半夜,嫂子起身,眼眶紅紅,“今天太晚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明天還有很多事要麻煩大家幫襯。”說著說著,聲音哽咽起來。
“唉~節哀,辦席挖新墳的事我們來吧,我們也隻能做到這樣。”
嫂子:“謝謝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