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聰明,就是在罰你。”沐年故意低-喘一聲。
白時浸全身躁動,“要罰我,我得先知道我做錯了什麼,不然我不服。”
“你沒有錯,是我要自省。”
把白時浸搞蒙了:“什麼?”
沐年道:“很久之前,我有一個特別喜歡的網友。”
白時浸一愣。
沐年說:“網友的名字叫‘不是山穀’。”
白時浸:“……”
“他溫柔體貼,像個固定的程序一樣,會給我發早中晚安,時不時關心我兩句,在我失意難過的時候安慰我,話很少,卻有用。”
白時浸隱隱意識到什麼,額頭直冒細汗。
“有段時間我甚至離不開他了,每次點開微信都會去找他的身影,但消息太多,要翻半天,我就幹脆,把他設為了置頂。”
“後來,我取消置頂,他也漸漸淡出了我的生活。”
說到這裏,沐年站起來,抬起了白時浸的下巴,說:“張嘴。”
白時浸乖乖地張開。
沐年閉上眼睛,接著道:“再後來,他以另一種方式闖進我的生活。”
“直至今日,”沐年聲音些許哽咽,“我才明白他昵稱的含義。”
“山穀無回音,山嶺靜悄悄。”
“……”
領帶散落,白時浸強硬地抓住沐年的手,“有回音了,我聽到了,很大聲。”
沐年一驚,白時浸的力氣居然這麼大,硬生生扯散了領帶。
他捏著領帶的遺體,問道:“你,知道這領帶多貴嗎?”
白時浸把沐年翻了個身,很霸道地說:“我再給你買一百條,塞滿衣櫃都可以。”
後半夜,沐年掙紮著往前爬,身子骨都要碎掉了。
白時浸抓住他的腳踝,喉結劇烈地上下滾動,他咬住沐年的耳垂做為逃跑的懲罰,“年年,不許離開我,我會用整個靈魂去愛你。”
***
夜空發亮,東邊升起一道光。
白時浸自然醒,沐年在懷裏,脖子上的銀鎖襯得他膚色更白了。
不出意外,年年是起不來了。
他輕柔地把沐年放回枕頭上,洗漱完做早飯去了。
剛烤了個三明治,蘇儀伸著懶腰從客房出來。
“時浸?早。”
“早。”
白時浸把早餐端上桌,試探道:“昨晚睡得怎麼樣?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蘇儀塞了口麵包到嘴裏,“沒有啊?這種高檔小區隔音都不錯的,怎麼了?你昨晚聽到什麼了?”
白時浸低頭笑了笑,“沒什麼,小貓哼叫而已。”
“小貓哼叫?”蘇儀跑陽台往下看了一眼,“這至少十幾層吧?什麼品種的貓聲音這麼大?”
世上獨一無二,他家寶寶高*的聲音。
“可能是我聽錯了,”白時浸試探完畢,轉移話題,“蘇姐,你昨天喝了那麼多酒,過來吃點粥養養胃。”
蘇儀聞著香噴噴的鮮粥美美喝了一大口,仿佛不曾記得昨晚的事。
“沐哥呢?”
“還在睡。”
蘇儀輕輕嘖了一聲,“我發現沐哥自從跟你在一起後就變得特別懶,每天上班都要我打電話催,一個月三十天,得催他二十八天,再這樣下去,我就要謀權篡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