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經元道:“這叫鍛煉,我剛進段氏的時候也是從助理做起來的,你忘了?”
“時浸不用這麼辛苦。”段和至光明正大偏心眼,“要是寒假想充實生活,可以來董事會……”
“白時浸是我總裁辦的人。”段經元偏頭打斷段和至,“段董沒權利幹預。”
他拉著白時浸離開,錯開段和至的肩膀。
“等等。”
兩人一起停住。
段和至衝段經元道:“沒讓你等。”
段經元疲憊地挑了下眉頭,他撒開白時浸的手,“三分鍾,我在車上等你。”
段和至讓董事會的人先上樓,待周圍人都走幹淨了,用異常慈愛的眼神看著白時浸,“經元有沒有欺負你?”
“沒有,他對我很好。”
“怕的就是他表麵對你好,背後耍心眼,畢竟你們不是一母所生。”
白時浸臉色一變,“他是你妻子生下的孩子,你不該如此對待他。”
段和至道:“可在我心裏,隻有你和你的母親。”
“你這麼說不會讓我感動,隻會讓我覺得你毫無品性。”
段和至愣住,表情看似十分受傷:“時浸……當年的事,我真的有苦衷。”
“我不在乎,跟我沒關係。”白時浸頷首,“段總還在車上等我,先走一步。”
“時浸,”段和至攔道,“馬上過年了,除夕是你媽最忙的時候,她一定沒空陪你,我不忍看你孤單一人,你要不要來老宅,一起過年?”
白時浸下意識要拒絕,但又想起他有事需要段和至幫忙,春節除夕,是好機會。
他猶豫了一會,說:“好。”
段和至沒想到小兒子就這麼答應了,等他反應過來後,白時浸已經上了車。
段經元靠在後座閉目養神,等白時浸坐好後示意司機開車。
車廂一片死寂,哥倆都不說話,段經元抬手升上了車裏的擋板。
很久,白時浸打破了安靜,主動道:“段和至讓我,除夕去老宅過年。”
段經元問:“你答應了?”
白時浸嗯了一聲,怕段經元多想,又道:“我不會跟你搶段家的東西或是財產,答應去,是想找段和至幫忙,年年想要DEW去夜幕的資格。”
段經元靜默了一會,問道:“你為什麼覺得我會忌憚你跟我搶段家的財產?”
因為他們並非一母所生,本該如此。
白時浸不說話。
段經元又道:“段家的錢夠我揮霍到下下下個輩子了,你就是來分又如何?就是把我這個總裁頂替了又如何?你是我的弟弟,我願意。”
車廂沉默蔓延,白時浸竟有些感動。
他不回應,卻勾起了一邊的嘴角。
不是一母所生,卻是血脈相連的親兄弟。
車停,司機跑來後座給段經元開門,“段總,到了。”
兩人下車,白時浸一抬頭,眼前是一座歌劇院。複古龐大,讓人一看就知建造的時間久遠。
段經元帶著白時浸進到內部,內室滿是金黃,歐式建築風格,華貴的吊燈溢出的白光神聖柔和,一點都不刺眼。
兩人的腳步聲‘咚咚’,在空曠的大廳異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