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實在找不到,我給簡叔叔說說,我們宿舍有幾個女生還挺喜歡你的,問問簡叔叔願不願。”
蘇文星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像極了為孩子操心的父母。
“算了吧,他什麼時候管過我。”
簡廷笑著說道。
一個信息鈴聲讓正在說笑的三個人安靜了下來。
蘇文星點開了手機說道。
“姐夫發來的。”
“悅姐結婚了?”
江雒宇一臉驚訝的看著蘇文星。
蘇文星點了點頭。
“我姐要生了,不知道是小外甥,還是小外甥女。”
“明天回去嗎?”
簡廷靠在椅子上,腳抬著。
“回去吧,請三天假,也有兩個月沒回去了。”
蘇文星確實有些想家了,從來都沒有離家這麼遠。
“我和你一起回去吧。”
簡廷準備在手機上訂火車票。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你們倆好不容易見的麵,你倆好好玩兩天,不用管我,明天早上我收拾完東西就走。”
江雒宇什麼也沒說。
他們吃了會。
夏日的風吹在身上是熾熱的。
一大早上,蘇文星就趕到車站,是江雒宇送她的。
“你到A城就給我回個電話,不要讓我擔心。”
“知道了。”
蘇文星瞟了江雒宇一眼,似是有些不耐煩。
上火車前,周南給蘇文星還打了個電話,說是去車站接她,蘇文星讓他照顧蘇悅,沒讓他來。
蘇文星坐在火車上,窗外的風景不停的向車後移動,昨晚這樣的時光能持續多久。
四年了,沒有見四年了,讓她叫哥哥,她叫不出口,四年前,她那樣絕望的時候,他不在身邊。
浴缸一水缸的血水,手腕上的刀疤還留著,親人的離世,喜歡的少年的絕情,十五歲的她想要在家中結束自己的生命,還有什麼比死能更讓人解脫的。
若不是當時簡廷察覺不對勁,把門撞開,她現在又怎麼能坐在這裏。
火車在路上走走停停,行駛了將近五個小時才到A城。
這邊,江雒宇送完蘇文星就回到家了,去了浴室衝洗了一番,然後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打開了電視,頭發上還有水珠。
電視上跳動的畫麵完全沒有吸引他的目光,可能隻是一個人太孤獨了,每天除了上班,就是一個人,江雒宇目光呆滯的看著天花板。
“江雒宇,你可真不是人啊!”
他自言自語的說道。
他會想起昨天和簡廷在天橋上的對話。
“你明天不和她一起回去?”
簡廷手中夾著一根煙,江雒宇看著抽著煙的簡廷,心情很是複雜。
“兄弟,怎麼喜歡抽煙了?”
簡廷淺笑了一下。
“不知道,可能是心情不爽吧。”
“心情不好,是該抽一根了。”
說著,他伸手問簡廷要了一根。
“怕她怕我。”
江雒宇看著河兩岸的高樓大廈,街區繁市,深深歎了口氣。
“怕你?”
簡廷淡淡笑了笑。
“老江,說句實話,我現在是真的想把你打一頓,可是,每當我看到她看見你那笑容,我又覺得這樣真好,她不是在怕你,她是在怕她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