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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芥說道:“放下吧,替我謝謝二夫人。”聽得出聲線氣息雖弱,可語調卻不卑不亢,讓人很生好感。
翠屏聞言,忙將籃子放到桌上,瞥見桌上的喜果和茶水全都未動。
朝著施芥福一福身,翠屏就離開了。
施芥望著桌上送來的東西,他這些年都跟藥材打交道,一眼就能認出送來的全是昂貴的好藥材,外間買都買不到。
他唇邊露出一絲微哂,陸家,果然是富貴迷人眼。
翠屏回去向二夫人報告,“新姑爺瞧著倒是寵辱不驚。”
這般氣度,跟之前四個全都不同。
說白了,這年頭肯上門當贅婿的,哪個不是圖了錢財。前四個不管出身如何經曆如何,在見到陸家這些金銀富貴之後,眼底全都能看見動容。就算掩飾得再好,也會流露出來。
可翠屏剛才看著施芥,似是真的絲毫沒有被打動。
二夫人說道:“剛來一天,且瞧著吧。”
是騾子是馬,終會在日常中露出馬腳。
不過,除了二夫人送了些藥材,其他幾房根本都沒人搭理施芥,東院晚上洞房內甚至隻留了一個伺候的小廝叫柱子,伺候的也很敷衍。
昨夜咳成那個樣子,柱子也就送了兩次水進去,還生怕牽連到自己身上。
其他小廝都不願意來洞房伺候,之前那幾個死的離奇莫名,第一個死的時候,貼身伺候的小廝被打的皮開肉綻,死去活來,最後也沒審出什麼,後麵接連又死了幾個,小廝們都哭到老太太跟前求饒,不願意來洞房。
後來還是柱子這個陸家的家生子,老太太表明了無論新姑爺遭遇什麼,都不會怪責小廝,這才有了柱子肯留下來。
可是柱子留下來歸留下來,但凡有可能髒了手的事都絕對不做。
施芥把手裏的書放了下來,望著窗外鬱鬱蔥蔥的樹木,“我想出去走一走。”
正在牆角打嗬欠的柱子一個激靈。“您說什麼……您、要出去走走?”
施芥麵上不顯,可語氣裏似隱約有些似笑非笑之意:“應該不限製自由吧?”
嫁到了陸家當倒插門,雖說名聲不好聽,可陸家畢竟不是什麼官府衙門,總不至於說不讓人出去行走。
柱子有點目瞪口呆,陸家當然不限製自由,隻是,從第二個姑爺開始,都知道曆任姑爺死的蹊蹺,從嫁過來開始都是百般的防備戒心,非必要根本不出門不出院子,就連廚房送過來的吃食,都個個擔驚受怕不敢去動,最誇張的一個要數嫁過來的時候備了整整一箱子幹糧和水,拜堂禮成之後就幾乎足不出戶關在洞房裏,就連茅廁都節省著一天一次,戰戰兢兢還是沒挺過第三個月。
柱子望著施芥,還是不敢信地問了一句:“您,您當真要出去?”
施芥卻已經站了起來,朝著門口走了過來,“你若是不想跟著,我也可以一個人走走。”
柱子在愣神的功夫,眼見施芥已經跨出了大門。他使勁揉了揉眼,一跺腳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