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沮喪地搖搖頭。
薑微雙臂展開，後背往沙發一躺:“這下完了！”
薑微對白汀妍被換掉這件事情十分惋惜:“姐，要不你再努努力？”
倆人準備了許久，好不容易試鏡過了，卻橫生出這樣的枝節。
白汀妍也想努力。
但事已至此，還能怎麼努力。
難道讓她爬上杜總的床！？
怎麼想也已然是個死局。
白汀妍難過極了！
得來不易的女二號，就這樣灰飛煙滅。
薑微突然想起:“姐，今天一早醫院給我來電話了，他們說打不通你的手機。”
白汀妍莫名緊張:“怎麼了？是汀宇出什麼事了嗎？”
她最害怕聽見醫院二字。
那就是一個燒錢的地方。
如今她工作也沒著落。
“他們來催弟弟的醫藥費，我查了查你賬上的錢，不太夠，還缺一半。”
這些年的白汀妍，就像一個掙錢的工具。
依然無法填補這個窟窿。
它就像一個吸血的漩渦，那黑洞裏深不見底。
薑微吞吞吐吐:“姐，我那還有一點，要不也給你。”
白汀妍知道她能挺身而出已經很安慰。
怎麼可能真要她的錢。
薑微一個小鎮出來打工的姑娘，多不容易。
白汀妍摸摸她的頭，扯嘴一笑:“不吃飯，不付房租，不寄錢回家了？行了，天無絕人之路。”
其實，這一刻，白汀妍的心裏挺沒底。
她的頭上像飄著一塊烏雲，隨時暴雨。
薑微不安地盯著她，欲出又止。
白汀妍看出了她不對勁:“怎麼了？想說什麼？”
薑微小心翼翼地說:“姐，我知道有一個活，但我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
白汀妍忽然坐直了身子，兩眼發光:“什麼活？”
“有一個內衣品牌找代言人，但是這個品牌不太知名，但我問過，他們可以一次性結清費用，而且結款速度比較快。”
薑微邊說邊看著白汀妍臉上微妙的表情變化，懷疑自己是不是不應該告訴她。
白汀妍蝶翼般濃密的眼睫下眸光複雜:“內衣？會很性感嗎？”
薑微已經看過樣衣，簡單了解過合同細則。
她不好意思繼續往下說。
眼神躲躲閃閃:“有點……性感……”
她不是想說服白汀妍，隻是沒有別的選擇。
“汀妍姐，我知道你不想接這種工作，本來我也不打算說，要不是出了杜總這茬，而且快到月底，我知道你要用錢的地方很多，醫院的、療養院的、各種人際打點花銷的，哪哪都要錢。”
白汀妍想著這些事情就頭疼。
她恨不得自己是台印鈔機，一切迎刃而解。
-
程氏集團大廈，總裁辦公室。
淩霧從白汀妍那裏回來後，不停地對著程裏描述他的所見所聞。
而程裏的目光從未離開電腦屏幕。
專心致誌地幹著他的事情。
淩霧湊到程裏跟前，盯著他:“四爺，她那裏居住環境真的很差，你要不幫她換一個地？”
程裏沒有絲毫回應，雙手依舊忙碌地敲打著鍵盤。
淩霧輕輕敲了敲桌子:“四爺，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他歎了口氣……
明明是他的女人，怎麼自己倒操碎了心。
程裏骨節分明的手指並未停下。
仿佛把淩霧當成了空氣。
淩霧瞪著他，上前按住他敲打鍵盤的手，拔高了音量:怎麼樣嘛？”
程裏抬眸，視線在他臉上，唇線緊繃，透出一股不讚同的怒氣:“放手！”
淩霧沒完沒了:“你真不管嗎？”
程裏想起了杜總，瞳孔驟然一縮，眉宇間都是厭惡:“收拾一下杜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