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悟住處。
人淩亂地躺在床上，呈現一個有些扭曲的姿勢，緊閉雙眼皺著眉頭，嘟囔著：“我沒醉……我隻是，多喝了一點而已……”
“網上說酸奶可以解酒……嘖，沒有啊。”白夜翻著手機，而後去臥室，伸手摸上司悟的身，“失禮了，師傅。”
“錢包在這裏……紅色的是一百，那一張就夠了。”白夜抽出一張嶄新的紅票子，將剩下的放回司悟大衣口袋。
深夜的街道很是安靜，高樓雖仍有光亮，但那也是不得不在夜裏保持清醒的人們。
城市裏很難看到星星，夜空仿佛隻有月亮，高懸於頂，向大地投下柔和的月光。
走了很久，終於看見一家二十四小時便利店，白夜推門走入，清脆的鈴聲響起：“歡迎光臨~”
“酸奶……哦，在這。”白夜繞著貨架走了一圈，在末端看見自己要找到東西，於是拿起兩盒，去收銀台結賬。
值班的人是一位少年，看起來是老板的兒子什麼的，晚上來代職。方才白夜進來時他還在看著手機，用餘光瞄了眼白夜，然後就沒挪開過視線。
“我臉上是有東西嗎？”白夜感覺著對方的目光落在自己臉上，於是伸手摸了摸臉。
少年回過神來，臉紅著低下頭，極力抑製著自己的信息素：“抱，抱歉！這就給您結賬！”
拿了找的錢，滿心都是家中那個醉鬼的白夜沒有過多停留，就算身後明顯傳來“哢擦”聲也沒停留。
看著白夜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少年終是忍不住，霎時間，香橙氣味的信息素溢滿了整個便利店。
臥室內。
“別著急……”攬起渾身發燙的司悟，白夜輕歎一口氣，檀木味的安撫信息素一點點釋放出來。“還是這個有用一些……”
一隻手撕開酸奶蓋，托舉到司悟嘴邊，“不是很方便啊，師傅，能自己坐起來嗎？”白夜慢慢鬆開攬著司悟的手，不料他下一刻像樹懶一般扒著雙肩不肯從身上下去。
“也行吧，乖，張嘴——”
難得在光亮些的地方湊近觀察對方，白夜自然是不會放過對方身上的任何一絲細節。
或許是酒意使然，司悟的雙唇泛著蒼白，臉頰微微發燙，呈現出病態的紅暈。緊閉的雙眼上方，眉頭緊緊皺起，再往上便是那滿頭銀發——白夜收回視線，伸手舀起一勺酸奶，送到司悟唇邊。
“啊，流出來了……”他用指尖輕輕按住懷中人的唇角，將流出的酸奶抹去，指腹擦過嘴唇時，一陣酥麻感傳來。
直到酸奶見底，白夜才輕輕推開了司悟，將人安穩放在床上。低頭看了眼表，已經淩晨兩點了，但作為異災的他又怎麼可能會有困意，於是關掉了燈，開了台燈，坐在床邊徹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