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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城外正始寺上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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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柔今天起了個大早,早早地收拾好就進宮去了。城外的正始寺門前,阿娘叮囑我,“發願一定要心誠,我也不奢求你們兄妹四人有什麼錦繡前程,隻願闔家平安才好。”我看著莊嚴的寺廟,心裏有種別樣的觸動,明明已經陪阿娘來過很多次了,這樣的感覺還真是少有。陪著阿娘走進寺廟,我自知自己並無所求,便在寺廟的一處小亭子靜候著阿娘,恍惚間,想起自己這十七年的人生裏,還真是不拘一格。若燕隨侍,我邊打趣她,“若燕,你是否想過以後會做點什麼?是想做買賣還是嫁夫隨夫?”若燕當即跪下,“小姐,若燕做錯了什麼?你是不要我了嗎?小姐,我是一定要一直跟著你的。”“誰又能和誰一直在一起呢?”我認真的回答她,“若燕,若我不在了,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不管怎麼樣,活下去便好。”“好”,若燕似懂非懂的回答。

“想來阿娘禮佛的時辰也快到了,我們去等她吧。”在回去的路上,在不遠處的小院裏,一個穿著明藍色衣服的人似乎在與另外一個人在說點什麼。這樣的情形,我不會多停留,在天子腳下,多的是擺不上台麵的齷齪事,萬一好奇心過了頭,也隻會連累自己的家人,還是走的越快越好,我加快腳步去找阿娘,也沒有多想。這邊院子裏,那個男子對明藍色衣服的男子很是尊重,“王爺,我們定會鼎力支持你的,隻要你有需要,我們鞍前馬後,在所不辭。”“好”,他淡淡的回道,讓人看不出他的真實想法,也不知他是否滿意。

“阿娘,你這次又來上香,佛祖定會感受到你的誠心。”“但願如此吧。”從寺廟出來後,我和阿娘徑直去了城西十裏的一處精幽的小院,那裏是多年前我贏得的第一筆是自己憑努力賺得的錢,我使了點手段哄阿娘買下這裏,讓阿爹、阿娘和阿兄以為我真的有那麼閑,出來城外踏青便找到此處精幽之地,並且我將其命名為“靜院”。這裏實在是美麗,前年我在此種滿了花花草草,如今加上小廝打理,想來應該長得是越發的好了。我和阿娘都覺得反正這三天要連著到正始寺上香,不如直接住在城外,想來身邊有十數名護衛,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在靜院裏,秋千上,我賴在阿娘身邊,想著歲月如此也很好。阿娘開口:“我的霜兒,白天在寺廟裏,阿娘不好在人多處問你,你也快及笄了,可有心儀的男子?”“阿娘,這種事怎好就這麼直接的就問了,我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哪有什麼心儀的人。”在阿娘眼裏當然自己的孩子是千般萬般的好,“我的霜兒比起京中各路貴女一點也不差,你既不似尋常的閨閣女兒那樣會女紅,也更不似才女那般擅長詩詞歌賦,但終歸也都會一點,加上你也曾同你的兄長在外見識京城外的天地遼闊以及暢快,有江湖兒女的豪爽心胸,再加上你以為你每次偷溜出府,我就真的什麼也不知道?”我還是有點意外的,沒想到阿娘竟也是如此心思縝密之人,“阿娘還是莫操心我了,阿兄不也是沒有成家,我都怕他要出家了,京中多少女兒心悅於他,就他那個沉悶的性子,把我的阿嫂都嚇跑了。”果不其然,阿娘就這樣被我轉移了注意,滿腦子都是對於阿兄什麼時候成家的操心。隨後,我把阿娘哄回房間睡覺後,我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在房間裏,我輾轉反側,換上一身暗黑色的衣衫,來到院子後的山間竹林裏,“竹煙,出來,陪我過招。”竹煙從竹林上一躍而下,對我行禮,“是,閣主。”我抽出腰間的軟劍,徑直出招,一刻鍾後,切磋完之後,竹煙說,“小姐,你心亂了,出劍慢了。”我也是有點沉默,“竹煙,我想早點離京,但我暫時沒有找到時機。”“真的?小姐,以你的本領和劍法,本不應該在區區一個京城裏隱藏自己,不快活就算了,連自己真實的一麵都不能展露出來。”“快了,很快我們便能一起回到荊城,我都想師父和古董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