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依舊是扈士銘做的。
別墅裏,除了蘇詩詩扈士銘還有湛引蘭,再也沒有一人。
蘇詩詩不知道對麵那個小樹林裏藏著多少人。她隻知道,她丈夫此時就在那裏陪著她。
“過來吃飯。”扈士銘在餐廳裏溫柔地叫她。
蘇詩詩神情一凜,深深地看著小樹林裏的裴易。
她似乎看到裴易衝著她點了點頭,提著的心刹那間安定。
她微微一笑,轉身朝著餐廳走去。
小樹林裏,裴易等蘇詩詩轉身,也跟著轉身,朝著樹林裏搭起的一支帳篷走去。
“看了一個小時,你們眼睛不酸?”秦風正坐在地上烤肉,見裴易過來,揶揄道。
能讓裴易和蘇詩詩在窗口對視那麼久,扈士銘顯然早就知道。既然他知道並沒有阻止,說明他暫時不會為難蘇詩詩。所以,秦風也沒那麼著急了。
裴易定定地望著他手中烤得金黃滴油的肉串幾秒,麵無表情地吐出一句:“天幹氣燥,當心著火。”
他說完,便走到一邊坐下,靠著一棵大樹發起了呆。
“你不吃?”秦風此刻放鬆下來,可是覺得很餓。
裴易沒說話。#@$&
秦風拿著肉過來勸他:“目前我們什麼都做不了,你先吃點,保持體力重要。”
“拿開。”裴易冷著臉說。
他又不是某個小白眼狼,哪裏有胃口吃得下。
此時,他口中的某個小白眼狼,正坐在餐桌前炯炯有神地盯著桌子上的酸菜魚,猛咽口水。
和裴易對視了整整一個小時,眼睛沒酸,肚子早就餓了。%&(&
扈士銘將一碗米飯放到蘇詩詩麵前,看到她兩眼放光,心情一下子就好了。
“我把魚刺都剃幹淨了,吃吧。”他夾了一筷子魚肉到蘇詩詩碗裏。
“我自己來就好。”蘇詩詩急忙捧起碗,麻利地吃起來。
扈士銘伸著筷子的手一僵,眼中閃過一抹黯然。
這種偷來的幸福,其實也蠻悲哀的。但此時,他卻心滿意足。
卸下家族的重擔,不為功名利祿而費盡心機之後,他整個人的心態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此時,看著自己唯一愛過的女人在眼前狼吞虎咽,滿足地吃著他做的飯菜時,他的內心竟然無比安寧。
即使他知道,蘇詩詩很大程度上,是裝作吃得滿足的。
“這個壞女人,此時怕是在心裏可著勁地罵我吧?”扈士銘輕笑,很想戳穿蘇詩詩,卻又舍不得。
蘇詩詩隻當扈士銘不存在,認真地吃著飯菜。
她從來不會委屈自己,更何況,扈士銘的廚藝確實不錯。
“如果讓裴先生知道他的情敵廚藝比他高出許多,不知道會氣成什麼樣子?”蘇詩詩漫天地想著。
就在兩人各懷心思的時候,一個不和諧地聲音打破了這份寧靜。
“蘇詩詩,扈士銘,你們放過出去!你們兩個奸夫淫婦,放我出去!”
被關在雜物間的湛引蘭似乎是剛睡醒,此時正拍著門板大聲喊著。
“餓了一整天了,竟然還有力氣喊叫?”蘇詩詩看了那邊一眼,默默喝了口湯。
“看來,我不應該給她水喝。”扈士銘淡淡地說。
蘇詩詩沒說話,繼續吃自己的。
湛引蘭見沒有人過來開門,用盡力氣喊道:“蘇詩詩你這樣做裴易知道嗎?有本事你們殺了我,不然我一定會告訴裴易的!”
蘇詩詩繼續當沒聽到。
“裴易,裴易你快來救我啊!”湛引蘭的聲音裏多了一絲哭腔。她此時餓得頭暈眼花,說話都要沒力氣了,可她依舊用盡了力氣在喊叫。
“蘇詩詩,我就不信你忍得下去!”湛引蘭惡狠狠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