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易,在你水下安排的人夠不夠?”蘇詩詩忽然喊道。
她想要爬起來,卻發現腿都麻了,動都動不了。
“放心,他死不了!”裴易咬牙切齒地說,恨不得跳下海再把扈士銘打一頓!
那個瘋子!
秦風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們兩個,指指懸崖邊,問:“他知道我們在海裏安排了搜救人員?”
“引蘭掉下去我們一個都沒去救,他又不是傻子。”裴易沒好氣地說,“他應該早就知道此刻是漲潮時間,所以才敢把引蘭往海裏推。”
“裴易,你竟然不早告訴我!”蘇詩詩炸毛了。
她看到裴易的反應是猜到了海裏應該有搜救人員。但是她沒想到漲潮這回事,還在為那露出來的礁石擔心。
裴易竟然不告訴她!
裴易麵色一滯,心虛地移開了眼,暗暗剮了秦風一眼。
這小子那麼多嘴做什麼!
秦風此時哪裏顧得上這些,鬱悶地問:“那扈士銘做這些是為什麼?失戀刺激過度真的瘋了?”
“綁架,私裝炸彈炸毀別墅區,襲警跳海……他是怕法院判得不夠久!”裴易冷聲說道,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也是剛才看到扈士銘拉著警察跳海才想明白這些。
該死的,他竟然被那個家夥耍得團團轉!
秦風聽得一愣一愣的,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他指指懸崖,訥訥地問:“你們的意思是,他想坐牢?”
“豈止是想坐牢,是想坐很久的牢!”蘇詩詩沒好氣地說。
那麼多罪名加起來,夠判很多年很多年了!
裴易走到蘇詩詩身旁,用手輕輕貼在她肚子上,小聲問:“寶寶有沒有嚇到?”
“我才沒有那麼膽小。”蘇詩詩說完,恍然反應過來他問的應該是肚子裏那肉疙瘩,臉咻地就紅了。
“你也是寶寶。”裴易趕緊討好。
“哼!”蘇詩詩氣呼呼地哼了一聲,還在為剛才他的隱瞞不高興,抓著他的手讓他扶自己起來,指了指天空。
“讓直升機回去吧,太吵了。”
裴易麵色一凝,看著盤旋在辦公空的直升機說:“我沒叫直升機。”
“不是警察?”蘇詩詩腦子裏忽然蹦出一個奇怪的念頭,瞪著裴易問,“不會是洪星輝……”
“應該是他。”裴易暗暗看了一眼已經跑到懸崖邊組織搜救的秦風,壓低聲音說,“洪星輝不是個省油的燈,你以後給我離他遠一點。”
蘇詩詩癟癟嘴:“我對那變態才不感興趣。”
她說著看了一眼懸崖邊,眼中多了一絲擔憂,訥訥地問:“他們……會沒事的吧?”
“隻要他自己不想死,就死不了。”裴易攔腰抱起蘇詩詩,轉身就朝那條羊腸小道走去,“我們先去醫院。”
“我沒事。”蘇詩詩搖搖頭。
裴易不放心:“你剛才情緒那麼激動,我不放心。”
蘇詩詩還想再等等搜救情況,可還未開口,就被裴易瞪了一眼。
她看著裴先青一片紫一片的臉,默默地閉上嘴,將臉輕靠在他胸膛,不敢再多說話了。
安靜下來,可以明顯感覺到他緊繃的肌肉。這家夥,遠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麼冷靜淡然。
裴易抱得很緊很緊,山風一吹,感覺到一陣寒。
原來,身上全是冷汗。
一路上,裴易都沒有說話,但越抱越緊,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