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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塵煙看懂了吳歡臉上的表情，不悅地撅撅嘴巴。
廁所門被推開，裏麵卻是一間寬敞明亮的病房。
果然，這裏沒有那種危險的味道。
“我長話短說，那個李夢香，是受到了駭神的力量感染才變成那副樣子的。”
進屋之後的第一句話就讓吳歡懵逼了，駭神，那是什麼東西？
“怎麼說呢？”
黃塵煙摸著下巴思考著。
“這個世界上存在某種非常恐怖的東西，對於人類來說，祂們就是神明！”
“每一個神都有不同的能力，而駭神就是其中之一，被稱為驚駭之神，當然還有很多其他的外號。”
吳歡道：“我之前從劉海平那裏聽說的是噬懼之神……”
“那就是駭神的稱號之一，這些神性格古怪，有一部分很喜歡出現並幹擾人類的世界，駭神就是其中之一。”
“無論是什麼神，祂們的位格都太高了，可能隻是一瞥，就足以讓一個文明被摧毀，但依然有很多人對神祇有異常的狂熱。”
“他們通過某種方式試圖和神祇溝通，從而獲得賜福的力量。”
吳歡點了點頭道：“也就是說，窺鏡遊戲，實際上就是為了見到駭神的手段。”
黃塵煙聳了聳肩，然後道：“的確如此，不過他們沒有成功。”
“沒有成功？”吳歡疑惑，問道：“那為什麼李夢香會變成那個樣子？”
“受到了感染，這事很難解釋清楚，你隻需要知道，但凡成功召喚出神祇的文明，都已經不複存在了！”
“那些家夥看到了神的虛影，然後被剝奪了情感體，你在學校裏看到的那個李夢香就是情感體。”
“不過將李夢香變成怪物的，一定是參與了窺鏡遊戲的其中一個。”
“我們要找到那個家夥才能救李夢香嗎？”
吳歡感覺有些頭疼，這些知識恐怕隻是冰山一角。
黃塵煙搖了搖頭道：“救不了的，李夢香也好，還是其他的失蹤學生，他們都死了。”
“生命被剝奪了三分之一，已然不完整了，如果能早點找到的話還好，現在已經過去了將近二十年了。”
看著黃塵煙確鑿的態度，吳歡覺得心裏有點難受。
“我們，準確的來說，我要做的事情，是找到操控那些人的家夥，讓他們真正的死去。”
“劉海平說了，王凱可能是唯一一個失蹤回來之後表現依舊正常的人，也許他就是那個操控者。”
吳歡唯一能夠想到的嫌疑人就隻有王凱。
“也不一定，你怎麼就能夠確定，劉海平不是失蹤者呢？”
黃塵煙的眼神中帶著玩味。
“可……可劉海平不也是受害者嗎？”
吳歡愣住了。
“你一直將他看作受害者，所以自然會將他當做受害者，他說什麼你都信，你還真是天真。”
黃塵煙摸了摸自己光潔的額頭，看起來對吳歡的天真有些無語。
“這些年來，王凱一直都很正常，情感上是正常的，也沒有發生怪事，你是他的學生，和他接觸很多，難道看不出來？”
的確，王凱很正常，也不像劉海平那樣家裏人都出事了。
他的生活幸福美滿。
“可……劉海平還被李夢香和他的老婆襲擊了啊。”
“李夢香的情感體還在，已然失控，至於小蘭，你看到她下死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