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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東西好像……還活著。”
張千的話更是讓吳歡感覺到毛骨悚然。
不過很快，吳歡就反應過來。
“這些東西不就是植物嗎？當然還活著，都綠油油的！”
張千搖了搖頭，麵色變得凝重了起來。
他來到了那些植物的旁邊，蹲下身子仔細查看。
“你把這些葉子撕開看看。”
吳歡的腦門上爬滿了黑線。
“為什麼你不自己動手？”
這些東西雖然是植物，但是看起來太詭異惡心了。
張千無奈的攤手道：“我隻是一個隻有你能夠看到的靈魂，怎麼動手？”
確實，他沒有實體。
吳歡歎了口氣，伸手捏住了其中的一個葉片。
這片葉子看起來像是一隻手掌，在被吳歡捏住的同時，它居然卷曲了起來，似乎想要握住吳歡的手指。
“這東西竟然是熱的！”
吳歡驚訝，那葉片的溫度和人類的體溫是差不多的。
一個不好的念頭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輕輕用力，那片手掌形狀的樹葉被直接扯下，下一刻，在那詭異的綠植當中竟然發出了細長的叫聲。
慘叫聲！
而被吳歡撕裂的地方則是流出了紅色的液體！
“這是……血？”
雖然看起來很像是某種被染色的汁液，但是那種淡淡的血腥味是真實的。
張千點了點頭。
“這是褻。”
“你說話有點髒……”
張千：……
“不是謝特，是褻瀆的褻！”
“褻瀆？”
“傳說中，神祇們都有屬於自己的眷族和侍者，而當這些生命褻瀆了神祇，就會被降下懲罰，揉碎身軀，變成褻瀆。”
“貼近神祇者，身軀將被碾碎，與植物揉作一團，使其不得生，為褻。”
“怠慢神祇者，靈魂將被抽離，折斷筋骨漚爛，使其不得死，為瀆。”
張千的描述更是讓吳歡覺得反胃。
簡單來說，這些都是人變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是很嚴酷的懲罰，褻擁有自我意識，靈魂健全，但身軀被草木吸收，身體本有得生的可能，但卻變成了草木的養料。”
他們都還活著，能夠思考，能夠感悟周邊的一切，但也僅限於如此。
而且，植物所帶來的特性讓他們隻能一遍遍的忍受風吹日曬，獸啃蟲蝕，在痛苦中直到永恒。
吳歡咽了口口水問道：“那……瀆呢？”
“一團爛肉，隻能夠根據身體的本能行動，它們在永恒的腐爛中不斷徘徊，失去靈魂之後隻會感受到無盡的痛苦，而那種特性也決定了瀆是不會死的。”
這樣的懲罰可以說是聞所未聞。
或許，真的隻有神才能夠有這樣的手筆吧。
“可……他們至少之前也是神祇的眷族或者使者吧……”
吳歡感覺頭皮發麻。
“正因如此，所以在神祇的眼中，他們才更加的卑微低賤！”
“你見過那些盼望著死了之後都要去給神當狗的人，他們那副樣子有多麼低賤嗎？”
吳歡選擇了閉嘴，自己隻能說，不理解，但尊重。
“褻會對我們造成傷害嗎？”
“一般情況下不會！”
吳歡舒了口氣，不過還是問道：“什麼是一般情況？”
“就比如現在！”張千指了指那些褻道：“單獨的褻是沒有辦法自主行動的，所以我們還算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