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障被破,眾人的處境更加岌岌可危。
楊津一雙鎮定的眸子並沒有看向沙泉,而是陷入沉思。
整個場上,他是唯一一個沒有因為林清災的決定而做出太大反應的人。
林清災通過隔空的探查得知沙泉並沒有死,隻是暫時陷入昏迷中了。
林清災不屑道。
“作為修者,我不圖前程,不圖提升境界,我圖什麼?”
“明明跟著相柳能夠比正常軌道下快十倍百倍萬倍的提高境界。我何樂而不為?”
“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們也答應了吧?”
在林清災說完這樣一番話後,氣氛就變得很微妙了。
人各有誌,都有自己的的人生選擇。
隻是,這個選擇不行!這完全超脫了他們自從出生以來十幾年的人生價值觀。
簡鈺看了看他們,蠢蠢欲動的心再次動搖起來。
其實剛剛自己說過的話在惹得眾怒後,簡鈺已經後悔了。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說出剛剛一番話,她一開始也是個有抱負有理想誓要還一個太平盛世的熱血修士。
隻不過後來被現實磨平了棱角。
簡鈺陷入了掙紮中。
林清災隻在看了他們一眼後便搖了搖頭。
“哎!真可惜啊。”
感慨完後林清災便看向了相柳,揚眉道。
“怎麼樣?你助我增長修為,我幫你重現你想要的世界。很公平的事情。”
相柳點頭道:“好。”
“但是…”相柳狹長的眼睛閃著算計的光亮。
“為了證明你的忠心,把他們殺了,我就信你!”
林清災的爽快答應並沒有讓相柳毫無保留地相信他,盡管林清災表現得極其渴望提高警戒。
隻是相柳很清楚。
人是這個世界上最複雜的生物,他們習慣於腦力上的計算和思考。自己不能輕易相信他們。
說不準林清災隻是為了詐他,就算暫時將他收入麾下,也難保說未來林清災不會叛變。
隻要林清災殺了他身旁的人,那性質就變了。
真的也會變成假的。
這麼多條命,林清災就再也洗不掉叛徒殘害同門的名聲。
林清災了然地點了點頭,提著血影劍向後看去。
月光之下,林清災蒼白的臉上沾染上了血跡斑斑。
一個眼神過去,項遊立刻明白了意思。
項遊一臉驚恐。咋咋呼呼配合道。
“兒子,你要弑父嗎?夭壽啦!林清災叛變了。”
林清災:“……”
你特麼的,演得有點過了啊!
但是也不知是這九千年的囚禁生涯讓相柳的腦子生鏽了還是怎的,相柳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項遊這誇張的演技竟然把相柳給唬了過去。
林清災暗暗鬆了一口氣,提起長劍。
南茯苓都驚呆了。
黃文川若有所思。
簡鈺則默不作聲,觀察著林清災的動作。
氣氛不對勁啊,項遊這也太浮誇了。
畢竟都是一個班級的,抬頭不見低頭見,項遊如果真的覺得林清災叛變了,早就上去跟林清災不死不休了。
這家夥雖然平時挺不靠譜的,但在這種大是大非的事情上意誌堅定得可怕。
“老子跟你拚了!”
項遊怒目一瞪,抬腳一踏才不會坐以待斃,直接跟林清災纏鬥起來。
相柳眯著眼睛,就差拿一把瓜子邊嗑邊看戲了。
有點意思啊!
塵土飛揚。
“林清災,我跟你拚了啊!”
“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