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道懷疑和同情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韓思守的臉上。
韓思守的額頭已經出了細密的汗珠。
“您再看看,我沒對他做什麼啊?!”
韓思守是真的冤枉,他哪有這個本事?!
再說了,他要是有這個本事,還會屈居副會長之位嗎?
當然,這些話是絕對不能說出來的,
作為外行人,即使看出了這裏的氣氛有些不對勁,韓思守也不敢隨意指手畫腳,外行人指點內行事。
紀仁歎了口氣。
這都硬了,結果很明顯。
紀仁手指凝成微光,對著相柳指去。
探查完相柳的生命特征後,他便感受到自始至終始終有一道焦急的目光緊緊地盯著自己.
紀仁看向韓思守,搖了搖頭。
他已經盡力了。
“撲通!”
韓思守情緒激動,後背撞向了身後的機械儀器上。
這下子,人證物證都在,他就算有八張嘴也說不清楚。
就算他照實供出了所有事情,極力辯解這神獸並不是死於自己之手。
可是監管不力之罪卻是怎麼都逃脫不掉的。
更何況,相柳為何會出現在百草禁域的事情他又該怎麼跟上級解釋。
想到這些,韓思守便覺得頭痛欲裂。
紀仁歎了口氣。
看著麵如死灰已經在想自己身後之事的韓思守,紀仁搖了搖頭。
紀仁屏退了身邊的人。
韓思守方寸大亂。
“紀院長,這可怎麼辦?一旦被上級發現,我們都逃不了了!”
紀仁臉上露出難色,在研究室中走動個不停。
揮了揮袖子,紀仁冷聲道。
“你該慶幸,我還不想死。”
韓思守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同時心中已經有了希望。
“您見多識廣,神通廣大,一定有辦法的,是吧?”
紀仁冷哼一聲,施展了一個法力將相柳置於那個放滿了墨綠色液體的器械中。
隨後將出口關上,回頭看向驚魂未定的韓思守。
“紀院長,你是有辦法讓相柳起死回生嗎?”韓思守重新燃起了希望。
“你高看我了。”紀仁轉過身,從一旁堆積如山的文獻和信件中抽出來一個用鎏金描摹而成的書籍。
“相柳的死已成定局,沒法改變了。”
不等韓思守做出反應,紀仁話鋒一轉。
“不過,我將相柳的屍身暫且由留神液保存,還具有研究價值。”
韓思守本來聽到“不過”的時候,以為已經有了可以改變局勢的機會了。
可是紀仁後來的話直接澆滅了他心頭的一腔希望之火。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紀院長,你還關心這東西發研究價值。”
韓思守無奈。
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他好不容易才走到了現在的位置,他還這麼年輕,他還有大好的前程。
韓思守的眼中露出精光,威脅道。
“您別忘了,這件事情您也有份,如果不能妥善解決好,我們都得上修真法庭!”
紀仁笑了笑,慈眉善目的他仔細打量這個沉不住氣的年輕後生。
“到底還是年輕……算了算了。”
“我會安排好一切,你放心吧,外麵的人我都會做好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