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轉完帳走後，林清災看著一地狼藉，默默地歎了一口氣。
“相柳，老板表示對你很失望啊。你才上任三天，就發生了這種事情。”
“我要你何用？”
林清災痛心疾首。
現在的相柳對於他就像曹操手中的雞肋。
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相柳生性殘暴，桀驁不馴，已經在這世界上見過了無數滄海化桑田的景象，如果不是已經簽訂了契約，相柳早就跟自己翻臉了。
證據就是相柳現在的忠誠度僅僅隻是0%，十分穩定。
今天的相柳在麵對別人來鬧事的表現，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作為畫廊的員工，作為自己的員工，相柳不阻止也就算了，竟然還指導他們砸自己的畫廊。
士可忍孰不可忍。
這幾天林清災並沒有隻是在畫廊裏當一個普通的員工，空閑時，相柳暗暗恢複功法，發現現在的自己，實力依舊還在。
不打算接著被林清災壓榨下去了，相柳倨傲道。
“可我已經這麼做了。所以呢？你要殺了我？”
“別忘了，我們已經簽訂契約了。”相柳提醒林清災。
天地生死契約起源於上古時代，一直延續至今，具備最高的效力。
違背契約的後果絕對不是他們能夠承受的，就連上古時期的諸神，也必須奉行。
之前林清災還不知道相柳的自信來自哪裏，聽到他這句話，林清災立刻意識到問題出在了哪裏。
相柳是想鑽文書的空子。
“唰~”
林清災的手中出現了一道略顯黑白的紙張。
那是天地生死合同的複印件。
林清災指著兩人簽字的上一行，那裏有一行小字。
不仔細看根本不會注意到。
相柳察覺不妙。
果然，在兩人簽字的上一行寫了這樣一行小字。
“合同的最終解釋權歸甲方所有。”
相柳：“……”
林清災收回了合同，拍了拍已經呆若木雞的相柳的肩膀。
“年輕人還嫩得很。你呀，跟你老板我還有得學。”
“你！……”
相柳悔不當初，自己活了這麼多年，竟然會被一個小孩給算計進去了。
相柳啊，你枉跟隨共工大帝多年，你枉活了這麼多年啊！
相柳在心底對自己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得破破爛爛的女人走了進來。
不知道她經曆了什麼，看身量應該年歲不大，卻仿佛曆經滄桑一般，半邊臉上遮住了一個灰撲撲的麵具，頭發雜亂像是剛從別處逃難來的災民。
而她最讓林清災和相柳放棄爭吵的原因是，這個女人竟然能夠從容鎮定地穿過相柳設下的帶電屏障。
並非是女人破開了相柳的帶電屏障，而是，女人的頭發站立，炸成一條線，皮膚迅速變黑，依稀能夠看出女人被電到清晰的人體骨骼結構。
她是硬生生地忍受了高強度電壓的痛苦，鎮定從容 地進入了畫廊。
林清災咽了一口唾沫。
貌似修真者的體質也不至於如此彪悍吧。
相柳比之前知道了林清災偷偷藏了一招後還要懵逼。
此女當真恐怖如斯，相柳能夠窺測到這個女人的功力，雖然也很強，但並沒有到能夠被相柳放在眼裏的地步。
女人進入了畫廊，對自己已經傷痕累累的身體一點不在意，走到相柳的跟前，可憐兮兮地懇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