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弟弟無聲的控訴,張龍也是有苦說不出。
這尼瑪!他哪裏知道這個女人是誰?
任瑰手中的桌子炸碎成粉末後,林清災麵露苦色,小聲問相柳。
“她這裏是不是有問題?”林清災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難得見到林清災被嚇得大氣不敢出,相柳對任瑰的戰鬥力更佩服了。
“不像。”
相柳第一次見到任瑰自殘的時候,他比林清災還要驚訝。
但他已經活了這麼多年,很快接受了這件事情,閑著的時候還可以看任瑰表演雜技,按照他們人類的說法就是,挺解壓的。
那張桌子很沉,任瑰甩了桌子很久,留下的已經分辨不出是汗水還是血水了,全部融合在了一起,將麵具和衣料浸透。
似乎有些熱了的任瑰摘下了麵具,麵具下的她癲狂,森然如厲鬼。
在看到任瑰的本來麵目後,畫廊裏所有人的目光皆是一驚,就連見多識廣的相柳在看到女人麵具下可怖的容顏後,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距離任瑰有一段距離的一眾打手,看到任瑰的發瘋自殘場景,原來僅僅隻是擔心女人過於暴力。
這一眼,直接給他們看吐了。
麵具下的容顏看不出本來的模樣,眼皮被血痂粘連,幾乎找不到一塊好地方,張龍他們甚至覺得死了好幾天的死人也不至於腐爛成這副模樣。
這一刻,林清災才真正理解了,為什麼任瑰會說,現在的職業修真公會已經認不出她,不承認任瑰的身份了。
這副尊容,即使是任瑰的親爸媽,估計也認不出來了。
那層臉皮,就像是被生生剝離一樣,仿佛地獄中犯了罪大惡極的惡鬼遭到了各種各樣嚴厲的酷刑。
“哇~!!!”
“……”
此起彼伏的嘔吐聲傳到了三人的耳朵裏,循著聲音看去,就看到了門口浩浩蕩蕩的一群人。
視線焦急之時,林清災認出了為首的那個雙腿打著哆嗦的人,正是之前來鬧事的張龍。
在他身邊,站著一個欲言又止,不願意跟自己,更準確的是不願意再看任瑰一眼的藍衣男人。
張龍身後的麵孔很臉熟,正是之前跟來的那幫人。
任瑰在看到他們後,眼睛裏血絲斑斑,牙齒“咯咯咯”地咬著。
林清災看向相柳。
“你知道任瑰是這種情況嗎?”
“還有,為什麼我覺得她現在的狀態很不對。”
相柳此刻也顯得很震驚,誠實答道。
“她確實會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來。但是我不知道,任瑰麵具下是這副樣子。”
“醜得太惡心了。”
“早知道這樣,我才不會收下她。萬一哪天她趁我不注意,突然扯下麵具,直接把我送走怎麼辦?”
林清災白了他一眼。
這麼牛逼的神獸,心理素質不太行啊。
任瑰繼續道。
“老板,您看看您還滿意吧?不好意思,我剛剛興奮了,我一腎上腺飆升就會發熱,麵具摘了,沒有嚇到您吧?”
林清災欲言又止……
興奮……
林清災的臉上難以形容,張開了嘴,幾番想要說點什麼,卻發現對著任瑰現在那張臉根本開不了口。
這算什麼事?這次來隻是想要從相柳手中借點法器,一不留心便發展成了現在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