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茯苓低著頭,眼睛裏滿是不舍。
“真好看。”
簡鈺走遠,留下一道孤寂的背影,在夕陽下仿佛周身浸染一層光暈。
“你一定要成為修真者,帶著我的那份期望!”
空蕩蕩的竹林裏回蕩著簡鈺的告別。
……
伴隨著月色,林清災走到了林氏畫廊裏。
現在的任瑰儼然已經成了灑掃小妹的樣子了,肩膀上耷拉著個毛巾,盡管累得氣喘籲籲但依舊幹得有聲有色。
左看右看之後,都沒有發現相柳的身影。
林清災不免感到奇怪,晚上也有很多客人前來觀畫,而林清災給相柳的工作時間是早上七點到晚上十點。
現在還沒有到下班時間,就不見相柳的身影。
現在總給林清災一種錯覺,任瑰的出現接替了相柳原本的工作,讓他有了偷懶的機會。
本來林清災想得很美好,相柳又不是人類,這麼強大的上古神獸,即使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都睡覺,也並不會感到任何不適。
普通人類需要的睡眠時間在相柳的身上可以省去,但是林清災還是很人性化地給他安排了休息時間。
結果這家夥,畫廊的名聲就是被他糟蹋壞的,作為被自己壓榨的對象還隔三岔五不在畫廊,找不著影子。
林清災不禁懷疑起來,自己當初找了相柳來看管畫廊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看到林清災的到來,任瑰顯得很是熱情。
“老板,你來了!快坐。”
任瑰問道:“你要吃點什麼甜品嗎?”
“不,給我來一杯茶。”
“這麼晚了,喝茶做什麼?”任瑰有些奇怪,難不成林清災今天晚上要熬夜做點什麼。
“降火。”
任瑰:“……”
看著林清災的臉色,好像有人欠他錢一樣,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但是依舊能看出來,現在的林清災一定在想些什麼鬱悶的事情。
而且看起來,越想越氣。
任瑰納悶林清災的喜怒無常。
誰又惹他生氣了?莫非是自己。
難不成是自己的地沒有掃幹淨?
還是……
任瑰默默看了林清災一眼,表情有些古怪。
還是說林清災這兩天特殊時期,下麵流血了。
待到茶水上來之後,林清災拿起茶杯蓋掀了掀茶具,慢條斯理地喝了起來。
“噗——”
一大口茶水被吐出,裏麵還夾雜著茶葉,嘴巴裏麵回蕩的是略微清苦的味道。
“你用涼水泡茶?”林清災一臉匪夷所思。
“啊?不是你吩咐的畫廊裏麵用水太貴,以後一律隻用涼水不用熱水嗎?”
任瑰詫異的表情讓林清災一下子明白過來了。
除了相柳,還有誰能幹出來這麼缺德的事情。
林清災一下子想起來了,相柳之前還在跟自己反映,畫廊裏的客人每次來的時候都要點一杯熱水,熱水急缺,讓他在熱水上撥出更多錢來。
現在看來,嗬嗬,估計全都進入了相柳的腰包裏了。
現在的相柳可不是之前在百草禁域關押著的與世隔絕的神秘了,如今他已經完全融入到了人類社會中,前兩天還看到他參加了什麼“男生女生向前跑”的比賽。
拿回來好幾個大冰箱,林清災還以為他終於良心發現,知道自己收留他不容易,將大冰箱給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