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瑰說的嘴都要幹了。
她很自信,自己一定會說服林清災。
畢竟對方在她看來就是一個毛頭小子,這麼大的誘惑放在林清災的眼前,林清災沒有拒絕的道理。
哪知林清災不按常理出牌,始終眉眼淡淡,一點都沒有任瑰想象中的激動神色。
得知了林清災能夠從李會長的手中拿到識身鏡,任瑰就決定了一定要把握住林清災這個機會。
畢竟自己現在機會渺茫,隻要她能夠見到李會長,那麼自己能夠重新回歸職業修真公會也就水到渠成了。
林清災點了點頭。
“好,我答應你。找到機會我就會把你告訴給李會長。”
任瑰鬆了一口氣。
在林清災沉默不語的時候,任瑰還以為自己要費上好大一番力氣才能夠說服他。
察覺到任瑰輕鬆了很多的神色,林清災呷了一口涼茶,太苦了。
喝一口就多生氣一回,林清災罵道。
“相柳這個殺千刀的,我必須想個招好好治他!”
任瑰輕輕地笑了,這兩人可真有意思。
不過想到相柳,任瑰的眼睛裏出現了一抹暗色。
他到底是誰?相柳對於她來說是一個很大的威脅。
偏偏這個相柳很神秘,不知來曆但是功法很好,看他施法的功力,似乎跟他們職業修真者不一樣。
可不是職業修真者,他如此強大的功法又是從何而來?
任瑰暗自下定決心。
不管他是什麼來頭,毋庸置疑的是,相柳對於自己是一個很大的威脅。
他必須死!
夜裏的微風將道路兩旁的樹吹得獵獵作響,撫在林清災的臉上,倒是帶來了一番涼意。
伴隨著月色,不知不覺之間,林清災已經走到了護城河邊。
水光粼粼,植被簇擁。
路燈下,林清災孤獨的身影被拉得很長。
林清災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走到這裏,趁著左緣這個時候正在閉關修煉,此刻也沒有了白日的喧囂,片刻的平靜在林清災的心裏泛起了層層漣漪。
向遠處眺望,可以清楚看見夜色下的淮北,燈火通明,街道縱橫交錯,路上的行人和汽車卻沒有了白日的紛亂。
自己從小到大的一幕幕在腦海中想起。
他的路從來就不是自己選擇的,從年少時顯露才智,被眾人期待能夠成為修真強者開始,之後自己的人生似乎就不是自己能夠掌控的了。
如今有了左緣的加成,在別人的眼中自然是不能再幸運的事情了。
但是林清災的心裏卻隱隱泛著不安。
這次考核他已經能夠成功留下了,不管之後的結果如何,他都不會被淘汰了。
然後接下來的路呢?
如果幸運的話,他應該會跟父母一樣成為職業修真人士,守護好這個世界。
可是,他真的行嗎?現在的功法真的是他的嗎?
遠眺對岸,那是荊國,對麵還保留著原始的生活方式,日入而出,日落而息。
跟淮北這邊的燈火通明、高樓大廈相比,荊國顯得十分寧和,黑燈瞎火,磚草瓦房。
荊國儼然還是古代的原始農耕生活方式。
林清災的思緒不由得再次飄遠。
荊國也會有修仙者嗎?
荊國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國家,跟其他國家井水不犯河水,同樣不來往,不僅包括人員的來往,就連書信、媒體都不可以。
這也為荊國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別看荊國似乎很貧窮,卻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敢跟荊國動手。
曾經有一個國家仗著自己軍事和修真各方麵實力強勁,便打起了荊國這片土地的想法。
集結了五個國家的力量,想要將荊國占為己有。
然而最後的結果卻是他們大敗,被荊國教訓了一頓,損失慘重。
這中間沒有人知道荊國是用什麼樣的方式竟然能夠同時打敗五個實力不容小覷的國家,隻知道荊國並沒有乘勝追擊,趕盡殺絕,而是教訓差不多了之後將剩下的殘兵敗將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