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衡說完這句話的那一刻,很多目光同時詭異地落在他身上。
貌似今夜,最鬼鬼祟祟的就是他了。
相柳聽到這種質問的語氣,暴脾氣“噌”的一下就上來了,好久沒人敢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了。
“我去刨你家祖墳了我去哪!你管的咋那麼寬,怎麼滴,你二踢腳啊,哪一都得踢一腳!”
連珠炮似的發問直接把笨嘴拙舌肚子裏沒多少墨水的周衡說得啞口無言。
“夠了,此事到此為止。”
教主已經弄明白了怎麼一回事,也怪他,這麼嚴重的任務,怎麼就派了這樣一個不靠譜去執行。
“等一下。”
相柳不高興了,看向教主,眼睛裏沒有一點畏懼,質問道。
“他冤枉我,你們魔教沒有規矩嗎?做錯事情了連點懲罰都沒有!”
“你在質問我!”
教主眸色陰寒,眼睛裏有殺意顯現。
見此劍拔弩張的狀況,慕容亮連忙打了圓場。
“別衝動,項柳兄弟新來的,不懂規矩。此事確實是項柳受了委屈,該給他一些交代。”
早就已經對相柳的到來並不滿意的教主忍不下這口氣,本來今天偷雞不成蝕把米,已經夠心累的了。
一個新來的外人也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質問自己。
提起體內氣息,一股巨大的波濤在掌心湧現。
地動山搖的衝擊感使得百陰山震動,周圍的人受到波及紛紛感到體內氣息紊亂不少。
想來教主已然動了怒。
慕容亮見勸不住,不再開口了,默默地將羽扇橫於身前。他們都有法力,可他自己隻是個凡人,一個不慎就徹底玩完了。
相柳毫無懼意,在氣波衝到他的麵前時,揮手間那股氣波就去往別處。
“好強的功力!”
一個瞬間,相柳便輕而易舉地解除了教主的招法。
教主的眼裏出現了波瀾。
剛才的一掌並非隻是為了殺了相柳,更多的試探他是否是酒囊飯袋,畢竟其他人不清楚,教主早就已經看出來了。
雖說現在的周衡說起話來顛三倒四,看起來神誌不清。
然而他的話未必都是假的。
項柳絕對不會是妖族之人,跟妖族打了這麼多年的交情,如果相柳真的是妖族,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能感受出來此人妖族的氣息。
他的身份絕對不會是妖族,隻是深挖下去,卻發現自己竟然探知不到更多的關於相柳的功力。
這一試探,果然,項柳的實力並不一般,這對他來說卻是一個好消息。魔教確實好久沒有出現法力高深的新人了。
“教主這是做什麼?”
相柳目光陰森,麵色不善。
忽而想到了自己還要在百陰山執行完成任務,否則自己那個債主林清災完不成任務,最後恢複不了自由之身的還是自己。
“我知道教主在跟我開玩笑,我並沒有放在心上。”
教主更滿意了。
聽聽這智慧的語氣,聽聽這該死的措辭。
沒有二十年的腦血栓絕對說不出這麼缺心眼的話。
他一個教主,還需要屬下人的原諒?
換做一般上位者,早就已經對相柳很不滿了,更有甚者,恨不得立刻就把項柳除之後快,否則留著幹什麼,等著留著過年說一堆陰陽怪氣的吉祥話氣自己嗎?
武力值極高,又沒有腦子,在一些大事上又有些小謀略,正是自己夢寐以求的趁手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