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廝將曾雪扔在了床上,粗聲警告道:“老爺說你在作妖,就別怪他不念舊情!”
說罷,便轉身離開了,聽著外麵嘻嘻索索的聲音,曾雪便知她被鎖在了房中。
不知想到了什麼,曾雪慘然一笑,“哈哈哈哈哈哈,舊情?他何曾念過舊情!”
她心裏門清,若不是姨母與自家母親姐妹情深,就丞相那唯利是圖的性子,她早就被趕出府了,折磨多年,為了能留在魏青哥哥身邊,她搖尾乞憐,試試表現得感恩戴德。
可如今,她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啊啊啊啊啊”曾雪雙眼猩紅,想努力的起身往外爬,可剛支起身子就摔下了床。
不行,不行,她一定要留在魏青哥哥身邊。
她如同困獸一般,使出渾身的力氣朝門口爬去,不知過了多久,短短幾米的路程,對她來說就像在承受著刖刑般,但她仍努力著爬著。
終於,她用她那鮮血淋淋的手指摸到了門板,眼中的光亮一閃而過。
“開門,開門,我要見魏青哥哥,我要見魏青哥哥。
魏青哥哥,你說過的,你說過要一輩子照顧雪兒,對雪兒好的,
魏青哥哥…”
門外看守著的二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搖了搖頭,便無動於衷。
還是本本分分的好啊,至少不會遭此罪…
回去的路上。
桃夭有些沉默,雖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但對一不值得的人執著到如此地步,實在是令人唏噓。
她抱緊身旁之人結實有力的腰身,深感慶幸。
還好…
慕容雲清察覺到桃夭的動作,以為她冷,便又用力將她往懷裏攬了攬。
………
慕容雲清被封為振國將軍後便留在了京城,除了上朝就是去教武場練兵,過得也算是充實。
但是桃夭最近有些不對勁,一看不到慕容雲清,她就心情糟糕,脾氣異常壞。
搞得將軍府裏的下人都戰戰兢兢的,做事也愈發小心了,就怕惹得夫人不快。
門內又傳來咣咣咣的聲音。周圍的下人們即刻悄悄遠離。
“公主,別氣別氣,先用膳要緊。”阿梅一手幫桃夭順氣,一手端著一碗燕窩。
“我沒有胃口阿梅。夫君呢?將軍呢?
我已經一早上沒見著他了,他去哪了?”
桃夭說著說著又克製不住的將桌上剛擺上不久的茶盞掃落。
阿梅聽聞,也趕緊招呼道:“快快,來人,看看將軍到何處了。”
她也覺得自家公主最近也太粘著將軍了,要不是她整日都和公主在一起,她都要懷疑將軍是不是給自家公主下蠱了。
還別說,蠱是下了,都發芽了,隻是此蠱非彼蠱。
“來了來了,將軍回來了!”
聲音剛落,就見慕容雲清身著銀白鎧甲,拿著佩劍急匆匆走來。
可見他收到消息的時候還在練兵,連臉上的汗水都沒擦。
慕容雲清氣喘籲籲的蹲在桃夭麵前,丟下佩劍,伸出雙手輕輕的抬起桃夭的下巴,輕聲問道:“告訴夫君怎麼了?夭夭”
本來就情緒不穩的桃夭,聽他這麼一問,隨即就繃不住了,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聽著她委屈的哭聲,慕容雲清就更慌了,連忙托著她的屁屁將其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