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後便要冊封杜鸝音為皇後之言，真的是孟逸昌說的麼，難道他就不顧忌國丈趙曜鋒？
不知這句話是酒後戲言還是床第間的私語？
又或者原本不是孟逸昌說的，而杜鸝音把外麵的流言蜚語當了真？
可是，這可能麼？
喬靜瀾問道：“這些話，真的是太子……皇上……親口對杜良娣說的麼？”
惠然一愣，皺眉思索了一下：“當時，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是否真是皇上所說，我……也不是太清楚。”
接著，惠然又說道：“鸝音說過，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告訴自己，卻沒有告訴趙萱。也許，她是真的把我當作最好的姊妹，也許，她希望一個秘密，可以把我們之間的距離拉近。但是我當時真的……真的給豬油蒙了心了……我……太妒嫉她了……沒有遵守我們的約定……”
喬靜瀾驚呼一聲：“你……告訴了皇後娘娘麼？”
惠然搖搖頭，道：“我告訴了趙萱。”
喬靜瀾心想：趙萱是杜鸝音的閨中好友，即使知道了，卻也無妨罷？恐怕杜鸝音已經跟她說過，你不知道罷了。
隻聽惠然道：“大約一個月後，我無意中聽到了趙奕筠和趙萱的對話。”
惠然竟直呼趙皇後的閨名，讓喬靜瀾大為震驚！
在宮中，直呼先帝、太後、皇帝、皇後，乃至比自己等級大的嬪妃名諱，是最大的忌諱，何況惠然是個普通宮女。
更讓喬靜瀾心驚的是，聽惠然的語氣，趙奕筠和趙萱似乎關係不同尋常。
聽惠然解釋，這趙奕筠和趙萱，竟是堂姊妹！
是了，兩人都姓趙，早就該猜到有關聯的。
當日，惠然正在清掃內室，站在一個櫃子之後，趙奕筠和趙萱並沒有多加留意。
隻聽趙奕筠恨恨地道：“聽說，太子竟說要立杜鸝音那賤人做太子妃，哼，竟然膽敢不把我放在眼裏。不除了這賤人，我還能在這宮中立足麼？”
惠然一驚，不知趙奕筠是從何得知這個消息的，難道是趙萱說的麼？
當即不敢多想，隻是仔細地聽兩人的對話。
隻聽趙萱嬌笑道：“堂姊，虧你自認為聰明，這又有何難？”
趙奕筠急急問道：“萱萱，你有什麼好辦法麼？”
趙萱咯咯地笑了，卻也不答。
“你別光顧著笑，有好法子就趕緊說了罷。”趙奕筠連連催促。
趙萱道：“可是堂姊，我幫了你，有什麼好處？”
趙奕筠嗔道：“你呀，整天問我拿好處，我的好處不就是你的好處麼？那是咱們整個家族的好處！”
“堂姊你過來，我跟你說，不要讓他人聽見了。”趙萱低低聲地笑了。
兩人的聲音逐漸低下去，惠然想聽仔細些，卻什麼也聽不見了。
喬靜瀾皺眉想道：這兩姊妹合夥害死了杜鸝音，隻是不知是用什麼方法害的。這趙萱是杜鸝音的密友，卻為了利益，不惜出賣杜鸝音，真是令人心寒。
惠然嗚咽道：“我真後悔，該告訴鸝音的，可是……我真是……蒙了心了……閃念之間，我……我……竟然沒有跟鸝音說……不然……她也不會死得這麼冤枉……”
喬靜瀾忙安慰道：“姑姑，你也不要過分自責了，即使你告訴了杜良娣，她們也恐怕也不會放過她，無濟於事，那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