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溪被他的汙蔑氣的滿臉通紅,他深深地喘了幾口粗氣,強壓怒火,“你簡直是血口噴人!我父親孝期剛過,在這之前我一直在為我父親守孝,怎麼可能會跟別的女子糾纏不清!”
他被氣得臉紅脖子粗,“我在這之前都沒有同孫翠花說過話,談何私情!”
圍觀的人也低聲議論起來,“孫翠花長的那麼醜,看上誰也看不上她呀!”
孫大柱吐了口唾沫,“呸!負心總是讀書人,你就不是個東西。”
林正溪險險避開,“你才不是東西,你今天為何而來,你自己心裏有數!”
孫大柱跟林正溪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吵的越來越激烈,險些要動手的時候林正安拉著村長過來了。
村長是個耳順之年的灰白頭發老頭,一路被林正安拉著過來,跑的氣喘籲籲。
他停下之後喘了許久,氣才順了,開始主持大局。
“孫大柱,你來林家所為何事?”
孫大柱指著林正溪,語氣激動,唾沫紛飛,“村長,今天在黃林溪邊上,我家翠花跟林正溪說了幾句,就被他逼的跳了河!”
林正溪默默向後退了一步,再一次申明,“我們三個隻是跟孫翠花說了幾句話,沒想到她自己就跳了河,她跳河與我們無關。”
村長捋著胡須,“你把今天上午發生的事情,說的話原原本本的複述一遍。”
村長也並不信孫大柱的一麵之言,孫家怎麼對待孫翠花,他還是看在眼裏的,平時對她就不好,怎麼可能突然要為她討回公道。
林正溪將上午的事情一字不差的複述一遍,村長聽完捋著胡須道:“不能隻聽你們的一麵之詞,還要聽一下孫翠花怎麼說。”
說罷他看向孫大柱問,“孫翠花何在?”
“村長,我妹子今天落水,現在發高燒,在家裏起不來,我才來找林家的。”
林正安看不得他惺惺作態,直接道,“發高燒你不去找大夫,來我們家幹嘛?上午讓你背落水的孫翠花回家,結果你看她一麵轉身甩胳膊走人!
你說你是擔心你妹子,上午可沒見你擔心,一臉不耐煩的模樣。”
“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找死?”
林正溪塊頭大,他打不過,打這個小丫頭片子還是毫不費力。
林正安‘嗖’地躲到林正溪身後,林正溪擰眉怒視他,“我在這裏,我看誰敢動手?”
村長一臉嚴肅,“別吵了,現在去孫家,對一下說詞,就知道究竟是誰在撒謊了。”
孫大柱想阻止,被村長一個眼神瞪回去,摸了摸鼻子,不敢再說什麼,反正他早在出門之前就已經警告過翠花,應該怎麼說怎麼做。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到了孫翠花家,她家就是黃土混著麥秸壘成的土牆,風吹日曬下黃土牆已經像是殘垣斷壁,破敗不堪。
站在門前,大門半開著,好像一用力就會掉下來,輕輕推開大門進去,參差不平的土路麵,入目也是用黃土蓋的房屋,屋頂鋪著稻草。
給雲榕的感覺就隻有一個字——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