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時浸買這個幹什麼?
白雪柔的心跳停了一拍。
她轉身去浴室,上麵擺著的牙刷、牙杯、毛巾、拖鞋,全都是雙份。
白時浸說他一直睡客房,客房卻幹幹淨淨,一點沒有人住過的痕跡。
所以他和沐年一直睡在一起?
沐年嘴裏感情很好的男朋友到底是誰?
白雪柔一直打電話,一直打,白時浸那邊始終是忙音。
她正無措的時候,段經元急匆匆地推門進來,吆喝著:“白時浸!快收拾東西跟我走!”
“……”
白雪柔跟段經元四目相對。
“……”
段經元一頓,“……您,也來找時浸?那快帶他走!集團樓下全是記者,我爸被纏身走不開,再不走那群人會找到時浸!”
“你以為我不想走嗎。”白雪柔無力道,“我打不通白時浸的電話,我不知道他在哪裏。”
段經元腦子一轉,撥了DEW前台的座機,接通後直言:“我是段經元,找你們沐總。”
前台語氣滿滿的擔憂,回答:“段總,不好意思,我們沐總還在醫院。”
“哪個醫院!?”
前台報出醫院地址。
段經元掛了電話,忙道:“撫城中心醫院,心髒科,一樓搶救室,白時浸絕對在那裏。”
“多謝。”
白雪柔捂上臉,轉身離開。
醫院,沐年搶救的第三個小時。
沐忱和許鬱金得到消息從老家趕來,拿到一份兒子的病危通知書。
兩人紅了眼,相互依偎著,跟蘇儀和白時浸在搶救室外焦急等待。
白雪柔趕到,不管三七二十一,拉上白時浸就走。
白時浸的腿已經軟了,眼角溢著血色,“媽!我現在不能走!再等等,再等等,年年還在裏麵!我要確認他安然無恙!”
白雪柔強硬地把白時浸拽到一個空病房,嘴唇打著哆嗦,問道:“什麼時候開始的?”
白時浸現下腦子裏全是沐年,他遲鈍地皺著眉:“什麼?”
白雪柔抬眼看他,是非常確定的眼神,“和沐年談戀愛,什麼時候開始的?”
“……”
還是被發現了,白時浸沒覺得害怕,反而感到很輕鬆。
他喜歡上一個人,談了個戀愛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白時浸很認真地想了想,“很早,去年秋天的時候,今天是跟他在一起的第二百一十九天。”
白雪柔的眼淚劃過臉頰,“你是同性戀。”
白時浸:“是。”
白雪柔重重地呼出一口氣。
她見過那麼多同性戀,每一個特征都很明顯,她幾乎一眼都能看出來,怎麼唯獨看不出自己的兒子。
白雪柔覺得不應該啊,白時浸在她眼皮子底下長大的,怎麼會是同性戀啊?一點征兆都沒有啊。
肯定是受了蠱惑,還能再救一救,白雪柔不死心地問:“進展到哪一步了?”
白時浸不語。
白雪柔聲音一狠,扯著嗓子問:“進展到哪一步了?!說話!白時浸!說話!!”
白時浸麵無表情地回答:“牽過手、親過嘴、上過床,給他的父母敬過茶,收了敬茶禮,在我心裏,沐年是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