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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秒後，程硯指了個西紅柿炒雞蛋和一碗菜飯，2號點點頭，“一個小拇指。”
程硯側眼看著刀，做了兩秒心理暗示，然後手起刀落，程硯隻輕輕悶哼了一聲，一個小拇指被砍了下來。
“你還是喜歡吃這個搭配。”韓言看到程硯點的飯菜，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一點，他還是之前的程硯。
程硯微微點頭，然後邊拿過飯菜邊說，“韓言，等一會我們聊聊吧。”
韓言準備砍手指的手頓了一下，“好。”
李佳佳和錢億元等人也砍了手指，然後跟著程硯韓言一起走過走廊，來到吃飯的地方。
李佳佳剛坐下就忍不住開口，“程硯，你不覺得不對勁嗎？我們一上午看了那麼多學生，他們的手指都還是完整的。”
李佳佳一個問題讓所有人都陷入沉思。
幾秒後程硯淡淡開口，“可能，今天課結束，會有一場大屠殺。”
雖然在座的所有人都死過很多次了，但每次死亡的恐懼和疼痛都疊加在自己的精神意識上，有的人可能會變得麻木，有的人可能精神崩潰變成瘋子，有的人可能還在艱難前行。
“你們趕緊吃，韓言你和我到那吃。”程硯邊說邊起身往另一邊走去，韓言也跟上。
程硯坐定然後緩緩開口，“以前的我是什麼樣的？”
韓言思索了一會，“以前的你？人挺好的，點子還多，行事果斷，總是胸有成竹的，我當時就跟著你混，後來你還救了徐帆飛，然後就我們三個在一起混了。”
“這樣嗎…那兩年前你火車到站的站牌什麼樣子的？”
“就一個牌子呀，和現在的一樣。”
“不一樣…”程硯自言自語道，自己沒記錯的話，徐帆飛說那個站在水上，難道不是同班車？“兩年前，有沒有什麼組織？”
“這個…還真有，有一個存在6年的組織叫什麼永樂，我記得我剛到天水城幾天，他們就集體不見了，可能是參加遊戲去了。”
程硯腦子飛快運轉，6年的組織，這應該是0號小姐姐的那一撥人，他們消失的時間太巧了，還有神秘人，為什麼偏偏是韓言，偏偏是我身邊的人，難道是知道我會來，會弄死1號，會參加2號的遊戲，會和韓言相遇，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個人未免太了解我了。
“唉，記得上次聊天還在兩年前，我還在國外上學，你當時還給我打電話說你生病了，我可擔心了，現在看到你除了一點怪怪的，其他的還算正常，我就放心了。”
程硯聽後，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又恢複了平靜，畢竟在自己的記憶裏根本沒有徐帆飛和韓言這兩個人，甚至自己都懷疑過這兩個人是不是虛構的，可當和徐帆飛模糊的記憶湧入大腦才確信，是自己的記憶的問題，“我和你說什麼？”
“說你不知道得了什麼病，就是感覺自己在做夢，腦子少了好多東西。”
可能是我開始失去記憶，就像0號小姐姐一樣，記憶慢慢的被大把大把奪去，“我知道了。”
“現在徐帆飛怎麼樣了，我記得他和你一個大學。”
“他一開始也和我一起來的這個世界了，不過他不是火車上的人就回到現實世界了。”
“那挺好的，就是有點想，幾年沒見了。”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