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的許七有些睡眼惺忪起來,小小的軀體感到一股無比強烈的困意。
小嘴朝著父母打了一個哈欠,不一會均勻的呼吸聲傳出。
看著小許七的情況得到了控製。
許青必須要離開,他是部落首領雜事不斷,家人需要他,玄蛇部同樣也需要他。
許青走後這屋子內便隻剩下美婦人與酣睡的許七。
美婦人側臥在鋪著獸皮的石床上,眉目溫情的看著許七小小的身體。自生下許七,美婦人的氣質就悄無聲息的發生了細微的變化,少了一絲少女的靈動,多了幾分少婦成熟的韻味。
而躺在石床上的許七模樣生得很好,他父親是有名的美男子,母親更是鸞鳥化身,很難不生的精致。
但此刻美婦人是幸福並痛苦著。
鸞鳥與人類結合後,很難誕生子嗣。
她作為鸞鳥化身誕下子嗣,這是幸福,但望著自己的子嗣被幽都之氣環繞,這是痛苦。
許七身上的幽都之氣不斷被燭火的暖光中和,但消弭一部分後又有新的幽都之氣從小許七的身體內滋生出來,宛若牛皮鮮一般難以驅散,消而複發。
望著小許七皺起的眉毛,美婦人揪心異常。
……
許七再次進入了那方蒼白世界,而這次他是並非刻意進入,乃是自然而然的躍入這蒼白世界內。
蒼白世界內,天邊的烏雲卷開一道金光,許七的身體在金光的牽引下緩緩落地。
落地的瞬間金光消散,許七睜開了雙眼。
蒼白世界平靜異常,仿若先前的危機從未發生一般。
“我又重新回到了這裏。”
待在這裏讓許七心中莫名有些發毛,那直視紅色眼眸的恐懼還未在心中消散,在這方空間中都還仿佛殘留著那恐怖氣息的韻味。
他要弄明白那詭異的藤蔓究竟是什麼東西,那東西就像是安裝在身邊的一顆已經記時的定時炸彈一般,唯有拆除了它才會心安。
“這蒼白世界還有人存在?”
他沒有在看見那通天巨門,相反他看見了密密麻麻的人影匍匐在這隻有蒼白色調的大地上。
這些匍匐著的人同這方天地一樣,沒有其它多餘的顏色,雖然狀若人類,卻膚色蒼白通透。
這些人對他似乎沒有惡意,反而看上去十分恭敬的樣子。
於是許七好奇的問道: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聽到許七嘹亮的開口聲,那跪在地上為首的那幾人開始低聲的討論了起來。
……
(神秘的小語種。)
很快從人群中走出一位老人。
他似乎明白了許七聽不懂他們的言語,用手與許七比劃了起來。
“大意是,天上的神明呀,有什麼是我們可以為您服務的嗎?”
許七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勉強理解,眼前手舞足蹈的老人想要傳達出來的意思。
許七同樣照貓畫虎的筆畫道:
“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個巨大的通天之門?我正在尋找他。”
在弄懂許七大意後,那穿著裙子的老人忽然啊啊的大叫起來,眼神中流露出了惶恐與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