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門掃地就夠了，沒有空掃雲師叔的宛水庭。”雲尚塵還是拒絕。
一直不說話的即墨年開口了：“師尊，弟子也想收這位外門弟子。”
“師兄剛剛回來，應該好好休息，暫時不需要弟子。”即墨年走到大廳中央。
他的手悄悄的碰了一下雲尚塵，雲尚塵微微偏過頭看即墨年。
當初那個少年長大了。臉上早就褪去了少年的稚嫩，隻有性格和以前差不多了。也比他高了一個頭。
嗯，都學會用迷魂散了，真厲害。嗯？不對，迷魂散？！
雲尚塵兩眼一翻，直接倒地不省人事。
*
這一次，雲尚塵是以旁觀者的身份進入夢。當然，是夢境。
雲尚塵看見周圍屍骨成山，看見了有三人在這屍骨山中。
他直接坐在地上，吃起了瓜。
“大師兄，求你回去吧，我們可以保護你。”即墨年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他的身上有很多傷。
蘇京的衣服已經爛了。
“塵塵，不要再……”蘇京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人打斷。
那人聲音嘶啞，語氣中滿是厭煩：“夠了！你們說完了嗎？！”
那人渾身是血，頭發亂糟糟的，蓋住了他的臉。他的手裏拿著一把斷劍，上麵還殘留的血跡。
場麵安靜了下來，隻有那人的聲音回蕩著：“保護我？嗬，如果你們能保護住我，我幾年前會死嗎？！魔淵會發生這種事嗎！‘他’會蘇醒嗎？！”
“你們嘴上說的簡單，你們保護我。但你們真的可以嗎？‘雲尚塵’死了還有一個‘雲世殃’，如果‘雲世殃’死了呢？會有下一個嗎？”
聲音語氣平淡，卻又有種絕望。
風將那人頭發吹開， 露出了他原本的容貌。
雲尚塵嘴巴從“－”變成“o”，太離譜了。雖然能從另外兩個人的話中判斷出，但是他還是被嚇一跳。
那人的眼睛黯淡無光，麵無表情，臉上還有一行血淚。
是雲尚塵本雲沒錯了，但劇情走向不太對。
眼前場景變化，雲尚塵和一名白衣女子在客棧的房間裏。
雲尚塵坐在椅子上，手裏端著一杯茶。
白衣女子問雲尚塵：“汝真的想好了嗎？汝這一去，就再也回不來了。為何要……”
“為何？原因不好猜嗎？”雲尚塵笑了起來，笑得那樣明媚，笑得讓人覺得他要去一個他向往的地方。
“嗯…因為對我失望總要比別的好。我不想讓他們知道真相，隻要讓他們恨我就好了。然後……”
“永遠忘記我。”
“哢”杯子碎了，周圍一片黑暗。
雲尚塵隨意地走著，累了就席地而坐。一片銀杏葉飄落，雲尚塵拿了起來，走向深處。
“喂，你不驚訝嗎？你不好奇嗎？”一道稚嫩的聲音傳來，語氣疑惑。
“為什麼要驚訝？為什麼要好奇？——哦，對了，你見過銀杏葉嗎？橘黃色的那種。你覺得好看嗎？喜歡嗎？”雲尚塵將銀杏葉放在手心。
“當然啦！不過我更喜歡曇花。——不對！你為什麼要轉移話題？！你不想知道我是誰嗎？”那聲音似乎因為沒嚇到人有點不開心。
“不想，隻要你知道你自己是誰就行了。反正你要麼就是來調皮的，要麼就是有事的。”雲尚塵回答幹脆。
“你不想知道那些是什麼嗎？你……”那聲音有一些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