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鬆子狠狠瞪了蕭詫一眼,似笑非笑道:“嗬嗬,你這孽徒倒是好大的架子,讓我等真人一陣好等!你這等不忠不恕之輩,如何能……”
“黃師叔慎言,你我已非師徒。”蕭詫先向宗主執手行禮,再重重回瞪對方,“至於我的真傳之位,還輪不到你一個新晉真人置喙,懂否?”
今時今地,蕭詫自問已然不輸黃鬆子,麵對他的譏諷也不慣著,直接頂了回去。
他的意思也很明顯,老子不裝了直接攤牌了,管你幾轉狗屁真人,我蕭某人就是看不起你這老狗登。
兩人裝若無人般雙目相對,在殿中激發出濃烈的怒火,一副針尖對麥芒的架勢。
若此地不是議事大殿,他們定能打得頭破血流、不死不休。
“嗤……”
“哈哈!”
也不知道是誰憋不住笑,帶著殿中其他人哈哈大笑,大殿裏頓時充滿了快活的氛圍。
就連主座上的青衣老者,也忍不住咧嘴一笑,而後清了清嗓子,喊道:“好了都靜靜,堂堂真人舉止失儀像什麼話。二毛,你先下去吧。”
周二毛迅速收斂臉上笑意,連忙躬身後退,嘴角忍不住撅了撅,留下蕭詫一人獨立於殿。
其實他真的很想留下來旁聽,這蕭詫師弟當真是威猛,一上來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怒懟新晉真人黃鬆子。
好不容易吃到個大瓜,聞了個味調出胃口來,宗主你老人家讓我走幹嘛?
“弟子蕭詫見過宗主,見過諸位師伯。”
蕭詫快速收起怒容,淡淡一笑,向著宗主,以及十七位真人躬身行禮。
至於那黃鬆子,他現在都懶得看他一眼,怕汙了自己的眼睛。
青衣老者陰嘯霆手持茶杯,仔細看著臨危不懼的蕭詫,暗暗點頭,眼中帶有幾分驚異。
若他沒記錯的話,上月蕭詫還隻是築基四重而已,怎麼現在立馬飆到築基七重境了,築基後期的瓶頸哪去了?
而且以他老練的目光查看,蕭詫這個少年,精氣神三寶如同旭日朝陽,境界法力異常牢固凝實,給人一種銳意蓬勃之感。
“此子不愧為試煉前三,飽經磨難後銳不可當,當興我屍陰宗。或許,本座能賣他個好。”
陰嘯霆一想到此,便決定轉變策略,輕輕散發出一點威壓,俯看底下的蕭詫。
“蕭詫,本座喚你來是為黃世賢身亡之事,你可是殺害他的凶手?”
這點威壓不痛不癢,對蕭詫壓根造成不了一絲威脅,即便是築基中期的弟子也能支撐住。
蕭詫很快反應過來,佯裝驚訝回道:“啥,黃世賢師兄死了?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我又為何要殺他?”
懵逼三問回應,像是第一次聽見黃世賢身死的消息。
若不是情緒不到位,一直要邊演戲邊憋笑,他甚至還想擠出幾滴“鱷魚”的眼淚,為這個屍兄哭上一哭。
這等裝模作樣的姿態,惹得一旁的黃鬆子極為暴躁,他起身指著蕭詫,狂嘯怒吼:“放你娘的狗屁,賢兒不是死在你的手裏,還被妖詭殺了不成?
他一直嚷嚷著要教訓你一頓,一進穀就要帶人修理你,好好出口惡氣。而今,他死你活,凶手一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