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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成隻掃了眼菜單就放下。
他起身對服務員說了句什麼，然後走回餐桌重新坐下。
見鍾柔手拿著菜單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他便一笑，有意要逗一逗她。
“想吃什麼？”
鍾柔哪敢吃什麼，這菜單上隨便一道菜就是她半個月的工資。
不過既然是請客，也不能太小家子氣，於是合上菜單，一笑說：“你決定就好。”
梁成便笑笑，拿起菜單隨手招來服務員說：“意大利黑鬆露燒鵝肝，香芒腰果蟹肉薩拉，北海道鬆茸鮑魚鮮，一份神戶和牛，三筋做刺身，剩下做壽喜鍋，再來條蘇眉。”
說完看一眼鍾柔，見她臉色已經變了，又笑著加了一句，“今天有什麼酒？”
服務員半蹲在地上，聞言立刻說：“有昨天空運過來的勒樺。”
“來一瓶。”
點完餐，服務員拿著單子退出包廂。
梁成抬頭看一眼鍾柔，見她低著頭咬著唇，一語不發。
梁成便一笑，起身端起一旁的茶壺給她續了一杯熱茶，說：“頂級的雲霧，嚐嚐。”
鍾柔接過杯子抿了口茶，茶香清洌，口感甘醇。
滿滿的金錢的味道……
“謝謝，果然是好茶。”
過了一會服務員端上菜來，梁成站起身給她倒了杯酒。
鍾柔要拒絕，梁成道：“難得來次上海，喝一點。”
鍾柔也便沒再說了，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
抿酒入喉，舌間頓時滿是葡萄的清香與酒精的甘冽與醇美。
有過前車之鑒後，她猜這瓶酒也不會便宜。
不知道回頭要怎麼跟陳德發解釋。
先不管了，美食當前，鍾柔決定還是先美美吃一頓比較好。
鍾柔先吃了口鵝肝，然後又嚐了口和牛刺參，她還是第一次吃和牛刺參，口感意外地還不錯。
和牛肉質新鮮，油脂分布均勻，入口即化。
吃完刺參，她又嚐了塊鬆茸鮑魚鮮，四頭鮮的野生小鮑魚，口感筋道彈牙，肉質微甜。
吃完見梁成舉起了酒杯，她連忙跟著舉起杯，又陪著喝了一口。
鍾柔發現這酒入口不澀，果香怡人還帶點回甘，不知不覺便又喝了一大口。
梁成放下酒杯，在對麵看了她一眼。
鍾柔喝了幾口酒後，兩邊臉頰微微泛紅，包廂裏作舊複古的黃銅吊燈將她白皙秀美的臉襯托得如同蒙了層薄紗。
那雙小鹿眼裏也浮起一層水霧，如江南三月的煙雨般含情脈脈。
身上那件淺藍色的襯衫，此時也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曲線。
梁成突然發現她身材還挺好，是那種典型的肉包骨，看著纖細，但其實骨架並不算大。
上次在山裏看她露出手臂跟一截小腹，手臂跟腰上全是白嘟嘟的肉，讓人忍不住想摸上一把。
鍾柔也發現了梁成在看她，急忙放下酒杯，沒敢再像剛才那樣猛喝，低著頭吃了幾口菜。
梁成見狀，給她夾了片砂鍋裏的和牛跟鬆茸，見她一聲不響乖乖吃了，又伸手給她夾了幾塊鵝肝跟小鮑魚，鍾柔也乖乖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