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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成回到辦公室，手點著扶手，在椅子上轉了兩圈。
Helen推門進來，見他臉上帶著點微微的笑意，便道：“是不是新加坡那個投行的案子有了進展？您看上去心情不錯。”
梁成笑著搖了搖頭。
見她穿了身職業套裝，襯衫袖子半挽，沒穿外套，似乎剛從外麵回來的樣子。
便道：“聽說鍾經理寄了特產過來，沒給你分點？”
Helen倒沒料到他會問起這些小事，笑著說道：“給了，早上前台便收到了包裹，大家都分了一點，沒想到鍾柔這個人還挺細心。”
說完見他神色晦明，便道：“還有您一份，要不要一會我給您送來？”
“不用了。”
梁成沒有興趣，腳尖點地將椅子擺正，滑到桌邊，臉上已經重新恢複了公事公辦的態度。
“興發的平麵模特定了嗎？第一部分樣片出了沒？”
Helen道：“興發那邊不想賠違約金，還是傾向於再合作半年，不過隻答應讓她拍幾期平麵，後續的電視廣告跟網上投放部分由新人來負責。”
梁成道：“新的代言人有人選了嗎？”
Helen道：“還在物色，經紀公司那邊送來了幾個備選，這是照片跟資料，您可以先看一下。”
Helen將幾份藝人資料遞過來，梁成在裏麵挑出兩個最近熱度還不錯的，說道：“找個時間把人叫過來麵一下，讓廣告公司那邊先出個小樣看看。”
“我知道了。”
Helen說完，見他沒什麼吩咐也不叫去，便安靜地在原地站了一會。
梁成低著頭在手機上劃了劃，問道：“升達最近在做什麼？”
Helen道：“已經全方位開始營銷，新的廣告也已經開始投放，市場反響還不錯，而且，跟您之前預料得一樣，一多半的投放點都跟咱們的重合了。”
梁成一聽便笑了，說道：“重合是好事，你給我盯著升達，以後他往哪投你就往哪投。”
Helen臉上微微吃驚，說道：“這不好吧？”
對家搞商業競爭是常事，但通常會留個餘地，像這樣貼臉開大的還是少見。
不過如果是梁成，那就不奇怪了。
他這人長得溫文爾雅，臉上又時常帶笑，讓人誤以為是個溫和的性子。
但其實手段極為狠辣，而且看中的獵物絕不鬆口。
一定會死死咬住，直咬到對方心服口服心甘情願臣服為止。
這一點，跟他對待女人的態度倒是不謀而合。
見他不說話，Helen便也識趣道：“我知道了，我會跟進。”
梁成劃完手機，抬頭見桌上放著這次競標的營銷公司的資料，隨手翻了幾頁，問道：“營銷公司定了嗎？”
Helen道：“昨天剛剛定下，選的是香港本土的營銷公司，擅長處理危機公關跟造勢。”
梁成點點頭，似乎沒什麼意見。
看了一會合上資料道：“既然定了，那就開始幹活吧，趁升達最近有熱度，把之前的黑料發過去，讓他們找準機會給我狠狠踩死對方。”
“我知道了。”
梁成說完身子往後一靠。
臉上又恢複了那個漫不經心的模樣。
在椅子上隨意轉了兩圈，才道：“去吧。”
*
上次加了方建斌微信後，鍾柔時不時在微信上跟他聊上兩句。
發現方建斌這人還真是挺不錯，說話彬彬有禮又不失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