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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柔微微一愕。
臉上紅了一陣，便低下頭沒再說什麼了。
梁成也沒再說話，轉身走到那邊，拉開後座車門坐了進去。
車門就那麼大開著。
鍾柔在原地站了一會，也便跟了過去，安靜地在後排坐了下來。
梁成閉著眼仰靠在椅背上，眉頭輕攏，渾身上下都透著股倦意。
他今天喝了不少酒，又等她到大半夜，有點火氣也正常……
鍾柔便沒再計較，獨自坐了一會，公關經理的電話終於打了過來。
“喂，鍾經理，我已經查到了那個狗仔，不過有點難搞，對方是查秋望……”
鍾柔一聽說這個人，便心下一沉。
即便鍾柔這種不怎麼愛娛記八卦的也知道這個查秋望，正是號稱香港第一狗仔的人物。
正要推門下車去接。
梁成這時坐起來道：“是誰在處理今晚的事？”
鍾柔便說了個名字，梁成道：“把電話給我。”
鍾柔隻好將手機遞了過去。
梁成將手機放在耳上，靜靜聽了一會，換粵語跟對方說了幾句，然後又用自己的手機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他就自報了家門，對方似乎有點意外，連忙叫了聲：“Alan哥。”
梁成虛應幾句，又問了幾句。
一問一答間，語氣並不很衝。
幾分鍾後，他掛了電話，轉頭看一眼旁邊的鍾柔。
鍾柔正一臉期待地看著他，見狀便道：“怎麼樣？對方怎麼說？”
梁成道：“明天再處理。”
然後問道：“你住哪裏，先送你回去。”
鍾柔一聽明天才處理，立刻便緊張起來道：“明天見了報就晚了。”
說著就要搶回手機，再給公關經理打電話。
梁成用手擋了一下，一把抓住她手腕，眼神頗為淩利地看她一眼。
隨即便又一笑，說道：“見報了不是正好？她名聲臭了，解約時陳德發也能省下一筆違約金。”
鍾柔抿抿唇道：“話是這麼說，不過……這麼做不地道。”
梁成便哼了一聲，又冷冷地將人點了兩眼，說道：“你還真是聖母啊。”
說完看了眼手表，“不光是聖母，還是鐵人，現在幾點了？”
鍾柔接連被她連貶帶諷刺了兩句。
一時間，竟也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好半天才意識到自己還被他抓著。
梁成喝了酒，這會躁意上來，掌心滾燙，手勁奇大，隻用了兩成力便將她製住不能動彈。
鍾柔臉上頓時浮起兩團紅暈，微微掙紮了一下。
梁成似乎也意識到什麼。
他鬆開手道：“明天不見報，今天先睡覺，明天再處理。”
說完便吩咐司機開車。
鍾柔也沒敢再動，老老實實報了酒店地址。
好不容易到了酒店，已經是將近半夜兩點鍾。
鍾柔也覺有些抱歉。
拿著包從車上下來，鍾柔站在路邊，揚起個笑臉，正要跟他好好說聲晚安。
剛啊了一聲就見車子停也不停，箭一樣飛了出去。
梁成冰封一般的側臉，閃電般從她眼前飛馳而去。
鍾柔：……
*
第二天一早，虞慧起床後便趕過來過問情況，手上拎著從咖啡廳買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