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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柔一愣。
隨即收起臉上笑意，說道：“這不行吧？”
梁成便道：“有什麼不行？”
說完見她還很懵懂的樣子，便站起身道：“反正等你廠子上市，人員上勢必要再做調整，到時你也未必會留在那裏，多個退路不正好嗎？”
鍾柔倒從沒想過這一點。
不過她很快意識到，這可能是梁成的激將法。
於是報以一笑，斬釘截鐵地說道：“用不著退路，我確定我會留在廠子裏。”
梁成見她如此耿直，也便沒再提起。
笑了笑，轉身朝門口走去。
“走吧，跟你去會會陳德發那個姘頭。”
*
鍾柔從會議室出來，到那邊跟虞慧打了聲招呼。
便跟著梁成一塊坐電梯下到車庫。
坐進車裏，才發現今天有司機。
司機年紀四十左右，看上去已經在那裏等了一會，車裏冷氣很強。
梁成一坐進車裏便說了個酒店名。
鍾柔隻來得及點下頭，還沒開口打招呼，司機便已熟練地將車駛出地庫，朝著白蕭蕭下榻的酒店開去。
路上，梁成問了她幾句白蕭蕭的情況。
鍾柔一一答了，後來見他開始接電話，也便沒再出聲。
安靜地坐在一旁，默默扶了下胳膊。
鍾柔來了香港才發現這裏冷氣很強，平常她都會備一件外套在包裏。
今天出來的急，加上有點上火，就忘了。
這會身上隻穿了一件短袖襯衫跟半裙，腿上雖然有絲襪，但可以忽略不計。
梁成接了幾個電話，見旁邊沒聲，才轉頭看她一眼。
隨後便將手裏的外套扔了過來。
鍾柔看了看腿上的衣服，想說不用了。
但梁成似乎並不在意的樣子，將衣服一扔，就轉頭又繼續開始打起了電話。
鍾柔也便沒再拒絕。
但也沒敢直接披著，隻是輕輕搭在身上，好歹暖和了一點。
到了酒店，梁成讓司機在樓下等著，自己帶鍾柔上去。
鍾柔來之前便已經電話知會了白蕭蕭的經紀人。
幾人約在酒店樓下的咖啡廳見麵。
白蕭蕭今天打扮得十分精致。
臉上戴了副墨鏡，遮住顴骨上的淤青。
跟經紀人一塊坐在咖啡廳靠窗的位置上。
見到梁成時，她微微驚豔了一下，隨即便笑著對鍾柔道：“鍾經理，這就是你說的那位客人？挺年輕的嘛！”
白蕭蕭嘴角一彎，說著便扭腰上前，“帥哥，不知道怎麼稱呼？”
梁成便一笑道：“梁成。”
隨後將那雪白的手指在手心輕輕一握，指尖一觸即離，指了指沙發道：“受人之托，過來當個說客，白小姐坐下說。”
白蕭蕭今天倒好脾氣，乖乖走到那邊坐下。
鍾柔在一旁冷眼旁觀著，她覺得梁成身上似乎有種魔力。
走到哪裏都有種唯我獨尊的氣場。
本來是客的，現在倒成了主了。
見兩人都坐下了，鍾柔也趕緊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