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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柔一聽說有內幕，自然也不會拒絕。
當即拉開車門，跟著坐進了副駕。
梁成貪涼，車裏空調打得極低。
鍾柔這回有經驗，包裏備了件薄針織。
拿出來正要穿上，梁成隨手在操作台上按了幾下。
然後看她一眼道：“冷你不會說啊？”
鍾柔知道他是好意，倒也沒計較他態度問題。
笑著說道：“我怕你會熱。”
鍾柔今天有事求人，似乎格外乖巧懂事。
嘴角含笑坐在那裏，乖得像隻小綿羊。
梁成兩個月沒見她，聽著這話心裏不由軟了半分。
語氣也跟著緩和下來，說道：“我不熱。”
然後便不再理她。
開著車帶她在市區兜了一圈，來到銅鑼灣一間購物中心。
他把車停在稍遠的位置，然後帶鍾柔坐電梯上去，又遠遠地兜回來。
七拐八拐地，直到鍾柔已經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才在街邊隨便找了間茶餐廳坐下。
鍾柔定睛看了看，發現這似乎是購物中心後麵的一條街道。
梁成站在那裏，對著餐牌胡亂點了一氣。
然後走回來對鍾柔道：“先等一會。”
說完便自顧自拉了把椅子在桌邊坐下。
過了一會，服務員端來滿滿一餐盤食物放到桌上。
鍾柔見狀也跟著在桌子對麵坐了下來。
見桌上琳琅滿目，有章魚燒，雞蛋仔，鴨蛋蠔餅，鮑魚生滾粥，牛血腸車仔麵……
還有一杯凍檸茶。
梁成自己隻要了杯咖啡，低頭擺弄了一會手機，抬頭見她還傻坐著，便道：“吃啊。”
鍾柔隻好端起凍檸茶，插上吸管吸了一口，才小聲問道：“Alan，我們來這裏做什麼啊？”
梁成便笑著道：“怎麼？怕我把你賣了啊？”
說完隨手指了指餐廳對麵的一幢大樓，說道：“周震南的投行就在這裏，你不是要見他嗎？”
鍾柔聞言定睛一看。
果然見茶餐廳前麵一條雜亂無序的小巷對麵，就是一家證券大樓。
樓上零零碎碎，分布著多家投行券商。
還有無數金融代辦機構跟小型證券公司。
一樓還有數家國外銀行的分行。
鍾柔要找的周震南正隸屬於其中一家投行。
抬頭望去，樓上掛著大大的招牌，在一群小公司中格外顯眼。
鍾柔也便沒再多問，安心坐著吃了兩顆章魚燒，蛋仔餅。
又站起來過去要了兩隻小碗，撥出一半的車仔麵生滾粥放到他麵前，說道：“Alan，你也吃一點吧。”
梁成見狀，也沒有推拒。
隨手拆了副一次性筷子，坐著吃了幾口麵。
見她坐在對麵吃得眼睛微微眯起，十分滿足的樣子。
便笑著道：“陳德發最近沒讓你吃飯嗎？好像瘦了點。”
鍾柔聞言摸摸臉頰，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她最近的確瘦了一些，臉小了些，下巴也變得尖了些。
不過眼睛倒是變大了，看人的時候忽閃忽閃的。
看得梁成心跟著動了動。
他在她臉上看了兩眼，吃了兩口麵便沒再吃了，放下筷子道：“這次上市要是成了，你老板給你什麼好處？”
鍾柔還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見狀十分意外地看他一眼，問道：“什麼好處？”
梁成見她這樣說，就知道沒有。
氣得一笑道：“你這樣回頭被陳德發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鍾柔這回聽懂了，十分肯定地說道：“他不會的。”
梁成便笑了，勾著唇角道：“這麼肯定？陳德發給你口頭承諾了？還是答應給你分紅了？”
鍾柔搖搖頭表示：“都沒有，不過我相信他不會虧待我的。”
鍾柔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鍾柔從廠子還是間小作坊的時候就跟在陳德發手下賣命。
這些年相處下來，陳德發也十分信任她，不光讓她分管著行政跟財務兩大主要部門。
這次融資上市的事也全權交由她負責。
所以，即便沒有口頭承諾這些，她也相信他不會虧待了她。
梁成見她自信滿滿，也就沒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