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柔被他壓在車門上，嚇得再也不敢出聲。
隻能來回閃避著，以期躲掉他的魔爪。
好在梁成隻略施小懲便放開她。
見她一直揪著襯衫衣領不肯鬆手，隨手脫了西裝扔給她，又笑著道：“你這麼有骨氣，那流氓的衣服你肯定也不會穿嘍？”
鍾柔又不傻，當即笑著說道：“哪能啊。”
然後便撿起衣服快速套在身上。
總算覺得有點安全了。
梁成也懶得理，將車開出地庫，見外麵天色已經全暗了下來。
梁成帶鍾柔來到附近一家餐廳，隨意點了兩份簡餐。
晚上十點多鍾，餐廳依舊十分熱鬧。
鍾柔餓了大半天，這會早已饑腸轆轆。
埋頭吃了幾口幹煎牛腿肉，又嚐了嚐碗裏的蘑菇奶油濃湯，滿足地舔了舔唇。
梁成笑著遞過來一張紙巾。
說道：“明天你讓顧問公司再從幾個投行裏挑幾個有名氣的推薦過去，讓陳德發盡快從裏麵選兩個，升達下周遞了保薦人資料後，接下來就要路演了，我們也要加快進度才行。”
鍾柔聽他說起正事，連忙用紙巾擦了下嘴角，正色道：“周震南已經答應升達了嗎？”
梁成道：“即便不答應升達，也肯定不會再跟興發合作了。”
這種事也不用非得問得一清二白，最後隻會讓自己下不來台而已。
梁成抬起頭，見鍾柔蹙著眉坐在那裏，也不知在想什麼。
他笑著道：“你不會還不死心，想去自取其辱吧？”
鍾柔去找周震南他倒是沒意見，就是怕她鬥不過關雲霏，回頭再吃了虧。
鍾柔抿抿唇道：“可你之前答應我會幫我引薦的。”
梁成一聽這話便笑了，“怎麼，你還訛上我了？我當初可隻答應幫你引薦，成不成是你的事。”
鍾柔這會又變得精明得厲害，據理力爭道：“可要不是因為你跟關小姐之前分得不太愉快，就算周震南會拒絕興發，肯定也不會這麼爽快就答應升達，現在留給興發的時間不多了，造成現在這樣的結果，跟你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說到最後，鍾柔明顯有些底氣不足，但也梗著脖子，一副不打算讓步的樣子。
她停頓了一下，又說道：“而且，你之前答應過我老板，會在最後估值時幫興發暗壓升達一頭。”
梁成被她接連指認，倒也不否認，笑著說道：“我怎麼聽著你這意思，回頭興發要是這次IPO不成功，都要算在我頭上。”
鍾柔見他沒有生氣，也便大著膽子說道：“本來就是，榮悅當初違規接了兩家明顯存在競爭關係的對家策劃案，這本來就不合行規。”
說完見他臉色明顯有變，立刻又換成謹小慎微的語氣。
低下頭小聲說道：“不過我老板既然默許了，這些舊事也就不提了，可您答應會幫興發暗壓升達一頭，這話不能不算。”
梁成這會也明白了她的意思，笑著說道：“要是我不答應呢？”
鍾柔道：“您不願意我們也不能拿您怎麼樣，隻能吃一塹長一智，不過如果這次興發IPOI不成功，對榮悅的口碑也會有所影響。”
“畢竟是全球Top10的策劃公司，要是回頭被人說是因為內部員工惡意競爭導致甲方上市不成功，那就有點難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