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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柔連忙小跑幾步，走到人較多的地方去。
又低著頭給虞慧發去條微信，跟她說自己先回去了。
虞慧收到也沒回微信，估計又不知跟什麼人去玩了。
鍾柔見狀也沒再煩她，獨自走過兩個街道，看著人似乎少了一點，便站到路邊。
正打算招手叫車，一輛黑色越野停到麵前。
梁成搖下車窗，對她道：“上車。”
鍾柔想說不用了，梁成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般，笑著說道：“怎麼？你寧願穿成這樣讓那些爛仔騷擾，也不肯上我的車？”
說話間，又有幾聲尖利的口哨傳過來。
鍾柔想了一會，便乖乖上了車。
梁成剛才在包廂被人灌了不少灑，這會懶洋洋靠在那裏。
見她上來也不理人，仍舊坐在那裏閉著眸小憩。
鍾柔沒話找話說了兩句，見他不理，也就沒再出聲。
跟司機說了酒店位置，便乖乖坐到後座裏。
一直到酒店，梁成都沒有睜眼。
鍾柔下車時看了他一眼，又小聲道：“Alan，我走了。”
說完見他仍不肯睜眼，她又笑了笑，自言自語般說又道：“今天過去也不是全無收獲，他說興發跟升達已經是擺明了要打擂台的關係，現在給興發做擔保人就是跟周震南作對，所以都不肯作興發的擔保人。”
鍾柔語氣聽上去有點落漠，但臉上仍有股不肯服輸的勁兒。
梁成這時終於抬起眼皮，盯著她看了兩眼，
笑著說道：“所以呢？你今天晚上穿成這樣，又露大腿又露胸，就套到這點情報？”
鍾柔被他一說，又不自在地揪了揪裙擺，低著頭道：“我隻是想問下，這樣擺明了排擠的行為符不符合行業規則？”
梁成坐起身道：“規則是人定的，執行規則的也是人，你們不找了一個擔保人嗎？你沒問問他為什麼肯為興發擔保？”
鍾柔道：“我問過了，他說這是他從業以來第一筆擔保業務，所以十分珍惜，不論成功與否都是寶貴的經驗。”
梁成道：“那不就對了？這個行業不肯得罪周震南的大有人在，但周震南也不是人人懼怕，你要找能踩他一頭，還不畏懼他權威的。”
說完又好心地提醒她道：“你今晚找的人不行，別在他身上浪費功夫了，老色鬼。”
鍾柔聽他罵別人老色鬼，總覺得有點搞笑似的。
苦笑道：“你放心吧，他也不肯接興發的案子，而且他也沒占有我什麼便宜。”
梁成見她咬著唇，一副小可憐的模樣。
也有些於心不忍。
但想到她之前要死要活的樣子，便又硬起心腸，湊近了道：“你何必舍近求遠，來求我還比他快一點。”
鍾柔看著他。
她現在已經對他這些話習以為常了。
想了想道：“Alan，你為什麼總這樣戲弄我啊，你到底喜歡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