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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柔也沒想到那麼年輕的廖總，居然會是梁成的母親。
她看上去頂多四十出頭。
而梁成已經二十八了，就算廖總剛滿二十歲就生下梁成，今年也有將近五十歲了。
鍾柔一麵暗自懊悔，一麵又擔憂自己剛才是不是把她給得罪了。
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走廊上來回踱步。
好半天才看見梁成從那邊辦公室走了出來。
她連忙上前兩步，走到他麵前道：“Alan，我剛才好像說錯話了，對不起，我不知道那是你母親。”
梁成看她一臉焦急，比得罪他還要緊張，恨不得當場再衝進去道個歉。
當即揚下眉，懶懶地說道：“你就那麼不願意跟我扯上關係？”
梁成印象中聽她說這話，沒有三次也有兩次了。
鍾柔也知道自己不該說這種話。
可剛才情況特殊，加上這是她最後的機會。
如果不能好好抓住，恐怕興發這次真的要輸給升達了。
所以也就顧不得梁成還在場，情急之下脫口而出。
她本意是希望廖總不要心存芥蒂，誤會她跟梁成的關係。
沒想到竟會鬧出這麼大一場烏龍。
這會隻好硬著頭皮找補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媽那麼年輕。”
梁成便笑道：“你是在拍她馬屁嗎？”
鍾柔也跟著愣了一下，隨後才反應過來，連忙擺手道：“沒有，沒有。”
之後也不敢再亂說話，跟著他一路出了大廈。
回到車上，鍾柔才開口道：“Alan，這次真的要謝謝你，你放心……我一定會謝你的，回去我就跟我老板申請一筆額外的獎金，絕不會讓您白忙。”
梁成也明白她是想撇清，倒也不拆穿。
隻是沒好氣地潑冷水道：“你也別高興太早，她不是說了隻是考慮考慮嗎？回頭答不答應還要看你送的資料能不能夠過她那關。”
鍾柔道：“就算不成您也已經盡力了，您是我的大恩人。”
梁成見她點頭如搗蒜，一會功夫說了無數個謝謝。
他耳朵都聽得起繭子了。
當即有些好笑道：“算了，我這種人哪值得讓您這麼謝。”
梁成學著她的語氣，眼睛懶懶睨著人。
鍾柔臉上一紅，忙扯了扯嘴角，低下頭道：“真的對不起，之前是我誤會了，您高風亮節，別跟我一般見識才是。”
梁成也懶得再跟她廢話，直接點了油門，將車開出院子。
鍾柔見他不再開口，也便收了聲，乖乖坐到一旁。
梁成無聲開了一會，將車停在一處商場門前。
商場上方掛著巨大的LED廣告牌，上麵正是升達這次上線的新產品。
升達最近在推廣跟路演，排場弄得不小，鍾柔時不時就能在街上看見升達的廣告，見狀倒也不怎麼奇怪。
見他將車停下，鍾柔道：“Alan，我們來這裏做什麼？”
梁成道：“你剛才不是聽了嗎？興發在香港的宣傳力度明顯不足，明明是同體量的工廠，升達的名氣卻要比興發大得多，加上他們有時間優勢，現在就算你找到了擔保人，到最後估值時還是要看最後融資的狀況，跟投資人的意思。”
興發的宣傳跟推廣主要都放在內地，但IPO卻是在香港，這明顯不對等。
說完開門下車，用手機將升達的幾個廣告位拍了一下。
然後又堂而皇之地走進商場，叫來招商部經理詢問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