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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衣料跟做工都像是手工縫製的，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樣子。
鍾柔便道：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方建斌也不勸她，隻是笑著說道：羅衫贈美人，隻是一件衣服而已，你不也送了我一條名牌領帶嗎？如果你執意這樣見外不收，那是不是我也要將那條領帶原封退回才算公平？
鍾柔一下被他給說住了，也沒再提退回的事。
又在微信上聊了兩句，見虞慧在群裏叫大家下去吃飯。
這才跟方建斌互道了再見，到門口拿了房卡下去吃飯。
*
陳德發一來，鍾柔也變得忙碌起來。
加上之前說過要在香港上形象店的事，這兩天也由榮悅出麵，幫著拿下了專櫃。
鍾柔從港交所回來，聽到這個喜訊，立刻趕去榮悅，將Helen好好答謝了一番。
路上還特地給全公司買了樓下的咖啡跟美心的點心，送過去給大家當下午茶。
Helen將咖啡點心拿下去讓助理幫著分了。
轉頭對鍾柔道：“你也太客氣了。”
鍾柔道：“一點都不客氣，Helen，你這次幫了我大忙。”
Helen便道：“你要謝就謝Alan吧，我也是沾了他的光。”
說完見她還不明白，便道：“那間商場是他繼父的，很老牌的百貨公司了，不過他不常跟那邊來往就是了。”
“除了這間，他在佐敦跟旺角都有物業，之前Alan也讓我去幫著別的客戶租過鋪位，那邊說白了，也是看在Alan的麵子而已。”
鍾柔這才想起之前白蕭蕭提過的中環太子，原來是這個意思。
鍾柔便笑了笑，又寒暄了兩句，見梁成在辦公室坐著，便拎了一份咖啡跟點心拿進去。
梁成剛才就看見她在外麵轉來轉去，像個花蝴蝶似的。
見她進來，他放下手裏的鋼筆，笑著說道：“還挺會籠絡人心，我看Helen跟你比跟我都親，反正關係都混熟了，不如辭職過來跟她一塊給我當秘書。”
鍾柔忙笑著說道：“哪能啊，我不夠格的。”
說完將東西小心翼翼拎過去，又將一個袋子放在一旁的地上說道：“這是你之借我的衣服，我已經洗幹淨了。”
梁成點點頭，也不在意。
拿起桌上咖啡喝了一口，又盯著鍾柔臉色看了兩眼，笑著說道：“臉色不錯，是不是陳德發這次來答應了給你什麼好處？要不怎麼我一提辭職，你就一副要殺了你似的。”
陳德發倒是沒給她什麼承諾，不過的確對她態度有所轉變。
鍾柔想到這裏也有梁成一半的功勞，於是對他態度也好了一些。
笑著說道：“沒有，不過這次能找到廖主席給興發做擔保人，我老板他的確很開心，財務上的事也讓我自己作主，我已經給您申請了一筆獎金，之後會隨傭金一塊到賬。”
梁成便笑著說聲：“是嗎？”
然後又笑眯眯地將人點了兩眼，語氣諷刺地道：“看來我以後真的不能小看你了，你是我的財神爺啊！都給我發上錢了。”
說完他起身走到麵前，將她臉頰旁邊的發絲捋了捋。
隨著呼吸貼近，鍾柔腦子裏倏地靈光一閃。
之前的記憶也隨之浮上腦海。
梁成喂她喝水，幫她擦汗，掖被子，還有後麵她窩在他懷裏哭時，他輕撫著她背的畫麵……
一一都浮現在腦海。
鍾柔整個人瞬間呆住，站在那一動不動。
梁成道：“你怎麼了？被人點穴了。”
鍾柔搖了搖頭，隨後機械地抬起頭看著他道：“你沒有騙我，你真的看了……”
鍾柔也不知道是該用疑問句還是肯定句。
小臉一會煞白，一會又變得紅若彤雲。
梁成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麼，笑著恩了一聲。
見她臉紅，又故意走上前兩步，貼近她臉頰說道：“長得還挺好看的，手感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