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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柔並不擅長撒謊。
加上張佳佳從小跟她一起長大，對她那些心虛地小動作幾乎了若指掌。
她一眼就看穿梁成跟鍾柔關係非同一般。
但這轉變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她卻不十分清楚。
這會見她明顯心虛，張佳佳也不急著逼問。
她雙手抱胸，在房間來回踱了兩圈，又狐疑地將人盯了兩眼，說道：“是不是在香港的時候？還是說你們睡過了？”
鍾柔沒想到張佳佳會一下猜中她的秘密，當即鬧了個大紅臉。
盡管她已經極力否認解釋，可張佳佳就是不信，並確定她跟梁成已經發生過關係。
鍾柔被她接連從客廳追到臥室，又從臥室追到客廳。
一直審訊到半夜三點，鍾柔才終於扛不住，從床上坐起來，跟她坦白了之前在香港時的那次意外 。
鍾柔說完又強調道：“隻有一次，就那一次。”
張佳佳對這結果倒不意外，隻是她對於鍾柔完全不記得這件事倒是有點懷疑。
她皺著眉道：“就算喝醉了也不是個木頭，你怎麼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鍾柔也解釋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
便搖了搖頭，沒有多說。
張佳佳倒也沒再逼問，不過卻是對梁成這個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
兩人商量好計劃，第二天，鍾柔便按照昨天說好了，拿著資料跑前跑後，開始注冊商標。
張佳佳也沒閑著，連著跑了幾個MCN機構，送了樣品跟禮物，還單獨約見了幾個平時聊得不錯的小網紅。
張佳佳跟鍾柔都是初次創業，預算資金不足。
兩人幾乎拿出了全部的積蓄，但半個月跑下來發現，光是前期商品包裝跟廣告投入就是一筆不小的費用。
鍾柔想跟媽媽的銀行貸筆款子，張佳佳卻道：“錢的事你交給我，你隻管跑就行。”
鍾柔知道張佳佳這幾年在北京積攢了不少人脈，以為她要拉投資人，倒也沒有多問。
在飯店張佳佳分開後，便又去檢測機構送檢新的小樣去了。
張佳佳回到車裏，給梁成打了個電話。
“喂，我是張佳佳。”
梁成回到香港已經三天了，他在澳門住了半個月。
因為榮悅這邊新接了個案子，他必須過來對接客戶，這才在三天前，從澳門回到香港。
他身上的輕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胳膊上骨頭也已經開始愈合。
隻是還沒有好全，手上還打著石膏。
每天去公司處理完幾項要緊的工作，便回到家，安心養傷。
聽到對麵的聲音，梁成皺了皺眉，隨即想起來道：“是你，找我有事嗎？”
張佳佳見他還記得自己，也不算忘恩負義，於是對梁成的印象也隨之上漲了幾分。
開門見山地說道：“上次我幫了你，你還記得吧？現在我這裏有點小麻煩，也想請你幫個忙。”
梁成道：“什麼事？”
張佳佳道：“我知道你是做金融的，平時跟投行那邊也有聯係，我這邊有一個絕佳的好項目，如果做成了至少盈利過億，不過現在還在創業初期，極需要大佬的支持，我需要融個五六百萬的資，如果你方便的話……”
張佳佳話還沒說完，梁成就道：“不方便。”
然後便果斷掛了電話。
張佳佳聽著對麵嘟嘟的聲音，也覺顏麵掃地，對著電話罵了一句奸商。
梁成見過打饑荒的，還沒見過像張佳佳這樣明目張膽的。
不過掛了電話，轉而一想，便又重新打了回去。
張佳佳正在大罵梁成奸商，看到他電話又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