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覺得在這一點上，鍾母跟鍾柔還是挺像的。
都不會撒謊。
他笑著說道：“那就沒辦法了，隻能耳朵靈一點，跑得快一點，最好能趕在興發破產之前，看看能不能趕在其他債主之前弄到一些值錢的資產。”
鍾母道：“興發現在最值錢的資產就是那幢剛蓋成的廠辦大樓，還有工廠裏的設備，不過有些已經被他給抵押出去了。”
言下之意就是沒什麼資產了。
梁成也聽出了她的意思，笑著道：“那您想讓我怎麼做？”
鍾母看著他，猶豫了一下道：“你是怎麼知道興發存在財務風險的？我前兩天看過你給我的股票數據，我覺得興發的股價似乎是被人在背後給操縱了，風險也是最近幾個月才上來的。”
鍾母是老銀行家，背後還站著一個金融教授。
梁成知道騙不了她，倒也沒瞞她，笑著說道：“操縱股市也沒有那麼容易，隻能說陳德發得罪了太多人，也太貪心了。”
鍾母道：“那你能不能跟我說個具體時間，這樣……我也好提前做準備。”
梁成道：“這要取決於陳德發什麼時候認輸，如果他一直吹大氣球，暴雷的時間也會相應的往後拖，不過……既然您問了，後續一旦時間到了，我也會提前跟您說的。”
鍾母點了點頭，略微鬆了口氣。
對他道：“那就麻煩你了，我代表銀行向你道謝。”
梁成笑著道：“您不用這麼客氣，您是鍾柔的母親，我為您做點小事也是應該的。”
提起鍾柔，鍾母臉上僵硬了半刻，又換上了那副鎧甲般的表情。
梁成倒也不急，笑著說道：“晚上我想請鍾柔吃個飯，不知道她方不方便。”
鍾母才剛跟他拜托了件事，緊接著他就要請鍾柔吃飯 。
鍾母覺得梁成這份司馬昭之心，未免也太明晃晃了些。
隻可惜是她先有求於人，這會倒也不好直接拒絕他。
鍾母道：“你不是已經把她約出來了嗎？”
鍾母下午出門前，聽鍾父說鍾柔已經出去了，她就猜她是來了梁成這裏。
這會見他還在這裏假惺惺相問，鍾母覺得梁成這人簡直是色膽包天，又滑頭得很。
臉上頓時也沒了好顏色。
梁成便笑著道：“我是想說，如果吃飯太晚，就不送她回去了。”
鍾母這會也反應過來，臉上噌地一紅，立刻站起身道：“你別太過分了，我隻是不想讓女兒傷心，才暫時答應了讓你們交往，可沒答應讓你們結婚。”
梁成倒也不惱，隻笑著說道：“交往跟結婚有什麼區別嗎？再說人的想法總是會變的，就像您之前不也不相信我說的興發會有財務風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