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葉擎雨再次來到破廟前時,已經是豔陽高照,晴空萬裏。
陽光如金色的瀑布般灑落,將這片廢墟上的殘垣斷壁染上了一層溫暖的金色。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塵土氣息,一掃暴雨後的陰霾,似乎預示著某種新生。
師門的人已經離開了,隻留下空蕩蕩的廟宇和幾尊靜默的佛像。
葉擎雨深吸一口氣,踏入廟內。
就在這一刹那,他的目光與一道身影不期而遇。
一位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站在佛像的陰影中,陽光從身後斜斜地照進來,勾勒出一個神秘的輪廓。
他的眉宇間隱藏著歲月的滄桑和曆經風雨的沉穩,仿佛無論遭遇何種困境,都能泰然處之。
一雙深邃的眼眸,宛如寒潭般深不可測,透露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質。
那人正是江湖上威名遠揚的萬水宗掌門,孟驚濤。
葉擎雨一眼就認出了眼前人的身份,不過他並沒有慌亂,反而走上前去,對著孟驚濤行禮:“見過孟掌門。”
孟驚濤微微點頭,目光在葉擎雨身上打量了一番。
他的眼神深邃而銳利,仿佛能夠看透人心。
然而,在他的審視下,葉擎雨依然保持著鎮定自若的神態。
孟驚濤眼中閃過一絲讚許的神色,似乎對葉擎雨頗為滿意,“不是掌門,應該叫師父才對。”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種威嚴和不可抗拒的意味。
這兩個人早就認識,並且有過一個約定,孟驚濤會收葉擎雨為關門弟子。
但葉擎雨並沒有趁勢改口稱呼孟驚濤為師父,似乎有自己的打算。
葉擎雨轉移了話題,問起了孟浪的近況:“孟浪還好嗎?”
那天孟浪被葉擎雨一掌打飛出去,據說受了重傷,奄奄一息。
孟驚濤微微頷首,“他穿了軟甲,雖然受了點傷,但並沒有什麼大礙。”
他的語氣平靜而淡然,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沒事就好。”葉擎雨聞言,心中鬆了一口氣,又裝作不經意地問起師門的事來,試圖從孟驚濤口中探聽一些消息。
“千山派的人隻說你跌落山崖,屍骨無存。可是現在,你不就站在我麵前嗎?”孟驚濤捋了捋胡須,臉上露出一絲深邃的微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其實那天...”葉擎雨本來想解釋一下事情的經過,卻被孟驚濤抬手打斷,葉擎雨見孟驚濤似乎對千山派的事情並沒有什麼興趣,於是順水推舟,不再多提自己的經曆。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派你去千山派嗎?”孟驚濤看著葉擎雨,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不可測的光芒。
葉擎雨微微一愣,隨即沉思起來。
各個門派的武學心法向來都是不傳之秘,也是立派的根本,傳授的要求也極為嚴格。
隻有通過一定考驗,又資質卓絕的核心弟子才能得到師門的青睞。
他入了千山派之後,幸得師門垂青,已經將千山派的招式心法全都學會,難道萬水宗想要憑借他,做出對千山派不利的事情來嗎?
而涉及到門派之間的爭鬥,就不外乎排名的先後,話語權的大小又或者是勢力範圍的爭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