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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嬤嬤雙眼長在荷包上，正要去接，誰知荷包離她越來越遠。
在她心中著急時，頭頂傳來女子的聲響。
“哎呀，這事忘了。”突然江婉清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又將荷包重新裝回寬袖之中。
“要先敬茶，再給心意。”說著，她順手端起桌麵的茶盞：“劉嬤嬤請喝茶！”
看著已經遞到她麵前的茶水，劉嬤嬤如夢初醒，嘴邊弧度收回，瞳孔慢慢張大。
“不、不了，老奴怎麼能喝得起小姐敬的茶？”邊說邊把茶盞向女子這邊推，五官還不自然的抽搐幾下。
看茶水的模樣，活似在看什麼洪水猛獸，不願多接近它半分。
“救命如同再生父母，劉嬤嬤自然是喝得的。”江婉清麵上不露破綻，笑著又把茶水遞回，甚至比剛剛更近幾分。
事到如今，已經能確定她一定知道這茶水是有毒的，要不然也不會如此。
看著又被推回來的茶水，劉嬤嬤現在是騎虎難下。
澄清也不是，喝也不可能，她還不想早死。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毒藥，但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江婉清態度誠懇，茶水被她送到距離劉嬤嬤不足一尺的地方。
淺淺的茶香上飄，呼吸間就鑽入她的鼻腔中。
霎時間，劉嬤嬤如馬蜂蟄住一般，眼中閃過驚慌害怕，倉皇抬手就將麵前的茶盞，從女子手上打掉。
“啪——”
茶盞應聲而碎，褐色的茶水，潑灑在地上。幾息後地麵湧出稀疏異常的小泡泡，轉眼間又消失不見，若不是一直盯著，很容易就會忽略掉。
江婉清盯著異樣變化：果然和張太醫說的一樣。
旁邊葉氏直勾勾的看著這一幕，心瞬間被澆個透心涼，喃喃開口：“劉嬤嬤，這麼多年我對你不薄，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聞言，劉嬤嬤心下一驚，急忙‘噗通’雙膝跪地。
“夫人在說什麼？老、老奴聽不懂。”她還想做最後的掙紮，奈何語氣先忍不住哆嗦起來。
事情敗露還不承認的樣子，讓葉氏閉上眼睛，不想再去看她。
江婉清來到葉氏身邊，把她拉到自己的懷中，輕輕拍背安撫。
“劉嬤嬤，現在再裝下去有意思嗎？還是老實交代吧，要不然......就等著活活被打死。”女子接過話頭，語氣不含一絲感情。
突然她聲音加高，喝道：“說！是誰指使你在母親茶水中下毒的？”
江婉清知道是誰，她這樣問，無非就是問給葉氏聽的。
劉嬤嬤的身子，如‘抖糠’般顫抖起來，忙不迭的磕頭。
“夫人饒命！老奴知道錯了，夫人饒命！......”
若不是當初貪圖她們給的那些銀子，她現在也不會落的這般下場。
沒一會兒功夫，額間已經被磕破，滲出血絲來。
“說出你背後的指使人！”
見她半天不說到正地方上，江婉清再次冷言出口提醒。
劉嬤嬤磕頭的動作一頓，垂眼思考著什麼，半晌，才不情不願的開口：“每次的藥，都是曹姨娘的丫鬟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