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打好了這個算盤,就召集了五個人。
其中一個人單獨開一輛車,去逼停章之窈。
其餘的四個人,開另外一輛車接應,隻要控製住了祝漢昇,他們的計劃就算成功了。
那天晚上,越過單實線,想逼章之窈靠邊停車的人,和那個跟在那輛車後麵,幾乎跟章之窈的車迎麵相撞的人,就是一期的那五位拆遷戶。
這五個人原本的目的,是想逼停章之窈的車,然後綁架她。
他們也沒想到,在那種情況下,章之窈竟然跟他們玩起了漂移。
她沒有按照常理,直接停車,或者是往右打方向盤。
她劍走偏鋒,先左拐,避開對麵的來車,然後在祝漢昇的幫助下,往右拐,直接撞停在行道樹上。
車禍發生以後,他們見事情鬧大了,就開著車連夜逃跑了。
他們在外麵躲了兩個月,覺得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沒有人去他們的家裏,找過他們,也沒有人追究那場車禍。
他們覺得,自己做得天衣無縫,就偷偷摸摸地回來了。
隻是,他們還是留了一個心眼。
他們將先前開出去的那兩輛套牌車,重新換了一個假牌照。
為了保險起見,他們還在一家小汽修廠,給車身換了另外一種顏色的漆。
他們認為,自己已經做到了萬無一失,可以重新開始生活。
沒有想到,他們一回到連城,就被警方逮捕了起來。
他們也想不明白,究竟是誰出賣了他們。
基於坦白從寬,牢底坐穿的原則。
他們刻意隱瞞了,企圖綁架章之窈的事實。
他們一口咬定,這隻是一場普通的交通事故。
因為綁架並沒有真正實施,就沒有辦法以這個罪名立案。
最後,這幫人是以交通肇事罪,被檢察機關起訴。
這五個人被抓起來以後,那些原本想趁此機會,讓思楠補償他們錢財的拆遷戶們,現在也消停了下來。
那位保潔工見這幾個人出了事,並沒有把他供出來,他也就蟄伏了下來,不再主動跳出來找事。
當初,因為蕭致遠是章之窈的親舅舅,張展和陳晟都不想他們親人之間反目成仇。
他倆見章之窈不想報案,他們也就沒有堅持讓人去報警。
沒有人會料到,這起綁架未遂案,竟然會引發模仿犯罪。
張展知道了以後,心裏也是後悔到不行。
他覺得,自己就不該瞻前顧後。
在接到安德魯張的電話時,他就應該果斷報警。
但是,到這個時候了,後悔也已經晚了。
關於章之窈的心理狀態,安德魯張跟程教授的看法,並不完全一致。
程教授認為,是激素水平的突然變化,引發了章之窈抑鬱症和焦慮症加重。
對於女人來說,失去自己的孩子,會讓她們的身心,受到極大的傷害。
安德魯張卻懷疑,芯片可能也是導致,章之窈精神狀態不穩定的因素之一。
隻是,他也沒有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推斷。
他就隻能不斷地催促實驗室的同事,加緊研發第二代芯片。
另外,也讓他們仔細評估,給第一代芯片升級的可能。
張展從檳市去連城的那天,謝瑞閔一直打不通張展的手機。
她就在家裏逼問張可強,張展什麼時候回海城。
最開始,張可強堅稱張展還在馬來西亞。
但謝瑞閔根本就不相信張可強的話。
她當即拿出手機來,給她爸爸打了一個電話。
她爸爸說,張展一大早就從檳市出發了。
至於張展的手機為什麼關機,他估計張展應該還在飛機上。
最開始,謝瑞閔相信了這些話。
那幾天,海城天氣不好,整座城市濃霧彌漫。
很多進出港的航班,都有所延誤。
謝瑞閔擔心張展的安全,她幾乎每隔十分鍾,就給張展的手機,打一個電話。
但是,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