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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崗喘息著說不下去,過了很久才哭著說道:“我當時其實是害怕的呀。”
陸安若目光森然地看著他,“可你還是把她推了下去。”
阮崗痛哭搖頭,“不是這樣的,我勸過張春山河熊立平的,我想過要阻止他們,可他們反過來威脅我,說我不和他們一起做證人,那麼下一個被推下樓的人就是我。”
他抬起眼淚鼻涕糊得狼狽的臉,哭喊道,“我怕死,我不想死,所以我不得不同意,本來我不想動手的,但張春山不幹,他說如果我們仨任何一個人沒有動手推那女人,都有可能成為告密者,所以我被逼著……抬了一下腳……”
“況且我想著那女人反正已經死了,我抬那一下也沒犯下大錯,而且後來警察問詢的時候,話都是張春山河熊立平兩個人說的,我就隻是……點了下頭……”
特護門是關著的,把所有的嘈雜聲都隔絕在門外,而門內隻有阮崗恐懼悔恨的哭聲。
陸安若看著眼前還再極力推脫自己罪責的阮崗,心緒翻湧,一時間問不下去了。
季瑄察覺到她情緒的波動,立即問道:“後來又發生了什麼?”
阮崗最終被活著救了出來,那麼凶手就沒有想要殺死他。
“後來?”阮崗抹了一把涕淚,嗡著聲音說道:“我被綁著吊在窗戶外,他操作機器突然把我從三樓的高空拋下去,我感覺心髒都被嚇得停止跳動了,我落到地麵不到一米的地方又被拉住了……”
“我還沒來得及鬆口氣,我又重新被吊回了三樓的窗戶,如此反複,直到我再次嚇昏過去。”
季瑄和陸安若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見相同的想法——
凶手在讓阮崗體驗馮瑜死亡時的感覺,一次又一次。
一個想法在兩人腦中同時閃過,陸安若先開了口,“你們推馮瑜下樓時,確定她已經死了?”
哭得稀裏嘩啦的阮崗反應有些遲鈍,等到明白過來她的意思後下意識想要點頭,卻又突然反應過來她問這話的深意。
他愣住了,隨即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看向她,接觸到她似冰如霜般寒冷的目光,瑟縮了一下,畏懼地低下頭。
“說!”
她突然提高的聲音,嚇得阮崗一抖。
“我不知道!一切都是張春山和那人在交談,也是他們兩個商量著把人推下窗戶,我什麼都沒幹,就幫忙搭了把手抬了下腳。”
阮崗的聲音越說越少,最後低不可聞,但回答的話卻避重就輕。
陸安若加重語氣問道:“我再問你一次,你們推他下樓時,確認她已經死了?”
阮崗眼神躲閃著不敢去看她,半晌畏畏縮縮地說道:“不……不確定。”
說完之後,他又立即說道:“但我們上樓之後,那女人在地上一直沒有動彈過,我以為她已經死了,而且我們搬動她時,她也沒有一點反應。”
陸安若咬牙切齒的說道:“但你們卻沒有人去確認她是否還活著?”
阮崗努力把身子縮成一團,低垂著頭沒說話。